“尧山战后,群情激荡,听说彼时关西颇有些冒进言语,你与关西诸位视相位为囊中之物,而官家却将胡、林、吕、刘等人布置在外,并以赵相公为先,你居次……你可有不服?”
张浚目瞪口呆……这话居然是吕好问问出来?
但是发呆归发呆,张德远却是即刻醒悟过来,对方是以公相身份居高临下质询,此地又是在这个后宫前宫交界处,允公允私,是半点都不容有失。
故此,他马上正色以对:“绝无此事!”
“那就好。”吕好问依旧严肃。“老夫以为,官家当日这般设置,是不起。因为官家本身是从大局着想,担忧国家被军事绑架,不顾南方民生,仓促北进,以至于内外皆失……所以才用稳重赵相公为都省首相,而喜欢进取张相公为枢相,意在平衡。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大宋朝廷内里*员天然求稳,主和者渐渐势大权重,以至于惹出那等麻烦事来,彼时确系是与赵相公责任多些,因为等持重相公本该开始便拦住这股风潮。”
持重宰执失职!”
首相赵鼎面色惨白,其余几名宰执,包括御史中丞李光也都面色严肃,便是枢密使张浚也彻底肃然。因为这刻,终于有人就之前数月政潮对宰执班子进行问责……只是这个问责不是来自于赵官家,不是来自于秘阁事件后年轻*员与学生,所以没有那正式和严肃罢。
而且,吕好问还通过将他自己这个本不需要为事件负责公相并纳入问责对象,并在私下以自检讨方式进行,有效避免可能政治风险。
但这依然是次标准针对宰执班子问责。
同时,所有在场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责任根本不可能是不问庶务吕好问该承担。
言至此处,吕好问只是盯着张浚缓缓以对:“而如今,主和也好主守也罢,被尽数去除,民间骂也骂,群臣清也清,补入诸要害差遣则多为之前风
责任人就是四位相公外加个可以称之为半相御史中丞,就是在指责四位相公和位宪台没有成功管控风险,没有在政治危机中体现出宰执担当与能力,没有维护好天子政治形象。
这是他们集体失职。
“……”赵鼎欲言却不知所言。
“事情已经过去,官家也已经担起民间言语,也亲自撵走那些人,此时多言无益,何况你尽知,这位官家从不在乎这些,而且也不是你能约束。”吕好问话锋转,依旧严肃。“但你却须吃堑长智,此时要在意是以后该如何,不然何谈继往开来,以辅佐君王成大事……张相公?”
“哎?”张浚猝不及防,只能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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