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还是觉得讽刺和悲凉起来。
赵官家摩挲着这个薄薄名册许久不语,几位宰执和御史中丞,外加两位尚书,还有亭外那些人也都有些讪讪……他们是真正帝国精英。
什亡国亡天下,兴亡百姓苦都是真懂,如何不晓得这里面尴尬与悲凉?
但偏偏现实就是这般清楚干脆,干脆到让人连感慨几声都觉得虚伪……你能怎样呢?
停许久,赵玖终于打开名册,几位宰执重臣也在他示意下坐下去,但就在此时,盯着开头页那些个京西被屠城镇名录赵官家忽然若有所思,然后扭头相对立在亭外侧杨沂中:“正甫!”
“臣在。”杨沂中莫名有些慌乱。
“城中可有妓女?”赵玖认真相询。
满亭骚动混乱时,便是杨沂中也目瞪口呆,众人情知两位贵妃时显怀,却怎可能忍受堂堂官家如此荒悖言语?但不知为何,片刻之后,包括时愤怒到极致李光在内,所有人都诡异安静下来。
就好像传染样,个人忽然醒悟,继而这些帝国精英们迅速清醒明白过来。
秋风飒飒,日暖斜阳,傍晚时分,整个无名石亭内外,时鸦雀无声,唯有远处桑林内隐约传来秋日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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