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刀连连颔首,俨然心服口服。
“节度。”
眼看着又波伤员被抬下来,直勒马立在岳飞身侧汤怀在心中稍作估算以后忽然开口。
“何事?”岳飞依然只是盯着前线旗帜往来出神。
“以王副都统(王贵)那里也开始交战为算,到此为止,全线交战不过刻钟多些,抬下来重伤员便不下三百,恐怕前线战死者也是这个数字……”汤怀沉声相对。“节度,自从与金人交战以来,双方甲胄便个比个坚固,短促间死这多人,实属罕见。”
李成连连颔首。“都是名师大将。”
“那咱们是该去支援南侧,帮金人打垮田师中呢,还是往中间支援,稳住中军呢?”郭大刀继续追问。
喧嚣战场之上,李成时间陷入到某种沉默……不仅仅是个人语言上那种沉默,也不仅仅是他本人单方面沉默,而是说,这名河北军伍中厮混起来枭雄陡然感觉到种整个战场上突兀感被抹平后那种沉默。
到处都是噪声,那就没有噪声;到处都是血腥气,那就没有血腥气;到处都是交战与死亡,那交战和死亡似乎也就无足轻重。
关键是郭大刀提出这个问题,这个简单问题正是决定胜负所在……岳飞做出最后斜阵布置,确是岳飞更能沉得住气,可然后呢?
“这等地形与交战路数,这个伤亡有甚罕见?”
“其实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值……”汤怀顿顿,坦诚言道。“不说田师中领着御营右军背嵬军,便是咱们这两万兵也是在徐州休整时精挑细选出来,而之前南征大半年,根本就没有几个伤亡,往后也是准备留着渡河北伐与金人做对,却不想此时居然要跟伪齐贼寇在野地里平白相耗……知道这是野地决战,知道免不死人,但死未免太快些!”
这次,岳
然后便是双方都起将骰子投出去那种感觉……眼下这个战场,中间大道,两面稍微崎岖,前后不过十余里便各有条不宽不窄河流阻断各自退路,这般拥挤而狭窄战场,手中部队旦砸出去便再难调遣,那还能如何呢?
身为主将,此时唯能做,便是决定何时往何处将手中最后点可指挥精锐力量给再度投出去罢!
“主公!主公?!”
郭大刀眼见着李成沉默不语,复又忍不住出言提醒。
“稍等。”回过神来,李成忍不住深呼吸数次,然后才应声而对。“稍等……这几百长刀骑兵和三千重步是咱们最后底牌,这次定要后发制人,不能再让岳飞临机相对……须知道,大小眼那里便是将背嵬军上来便砸出去,也必然有最后支兵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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