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战场之上,岳飞可以无视张俊侄子战死事情,却不能无视前突田师中部战况。甚至与之相反,那支部队战况正是决定胜负基本所在。
“看出来吗?”李成同样竖旗立马于大道旁个小坡上,然后向东观察战况,并忽然开口。“此战胜负,就是在看南侧宋军突出来那支长斧重步兵先溃,还是咱们中军先乱……”
旁郭大刀欲言又止,他很想问问自家主公,这是跟自己说话呢,还是在自言自语?但这话到嘴边到底是变过来:
“主公所言甚是,就是这番道理!”
而稍微顿,郭大刀复又认真言道:“中间步兵对上应该是大小眼麾下背嵬军,也就是张宪领着那支骑军;而南面那支拦住女真人骑兵长斧兵,应当是张老财女婿领着那支背嵬军才对。”
战争是矛盾表现最高形式与最,bao力手段,而碍于时代局限性,中世纪战争胜负往往取决于座要害城市得失、个要害人物生死……但是,无论什时候,场决定性会战总会是最坦荡、最直接、最让人哑口无言致胜手段。
不过,和大部分会战都需要经过调度、部署、试探不同,发生在淄水与笼水之间丘陵地区这次主力会战,对双方而言委实都有些猝不及防。
岳飞从张俊布置中判断出李成主攻方向,却绝对没想到李成居然带来几乎整个伪齐现存军事力量,否则他拼命也会尽可能把能带兵马全都带上,哪里会让扈成在后方干坐着?
而李成也是如此,时局发展,逼迫他不得不倾尽全力,可是对于个军阀来说,谁愿意无缘无故就把全部家底给砸上去?
双方都没有必胜把握、完全布置,双方都只能拼个你死活。
“不错。”
李成两翼骑兵夹住步兵大队,整齐划,向前扑去;岳飞因地制宜,反设骑步,并以最精锐重步兵为突出,列斜阵应敌……这已经是双方能在短短十几里距离内能做到极致。
“节度!”
交战不过半刻钟,前方激战正酣之时,骑浑身浴血,忽然自远处驰来,因背上令旗折断,只能在帅旗前下马呈上腰牌,然后由岳飞亲校毕进代为转呈军情。“前方有确切军报,御营右军背嵬军第五将张子安上来便为流矢所伤,刚刚不治身死!”
岳飞勒马立在道旁丘陵地带个小丘上,望着远处烟尘,面色不变,甚至头都没转,便直接冷冷呵斥:“如此激战,统领官以下身死不要来报!”
毕进身为岳飞亲校,自然知道这位主帅脾气,却是就在岳飞身侧俯首振甲……至于张子安是张俊亲侄这种话,他开始就没准备转呈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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