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最起码那厮是不知兵。”
岳飞难得尴尬笑……谁年轻时没点尴尬事?
“可依说,吕经略有些话虽然难听,却也实诚,那就是李伯纪不仅不知兵,也不识人。”刘洪道望着江畔愈发感慨。“他那个时候,河北发两个人,张所固然是名节之士,可傅亮却是卖长安城首恶;京东发三个人,个刘豫如今做伪皇帝,而与同时被启用赵明诚,却是公认对废物……赵明诚不战而逃,是战而溃,也只能孤身弃家、弃城而逃,并不比赵明诚体面几分。故此,你问主不主战,当然是主战,因为视当日青州走为生平之大恨,无时无刻不想着雪前耻。”
岳飞重重颔首,显然感同身受,但他也听出来,对方言语未尽。
“可从八公山上见官家,被指派到江西,前后四年,先是协力清理沿江勤王之师变化盗匪,然后帮忙处置东南军乱,再后是助荆襄围困钟相、杨,现在又尽力协助你岳节度清理虔贼。”刘洪道果然复又苦笑起来。“年复年,江南西路本是个穷去处,却从未停过徭役供纳,何况虔贼本身就在江西占三成天下,骚扰半个江西……眼见着民生凋敝、官吏繁苦,却是渐渐怎都喊不出那种堂皇言语来,不然是要招人嫌。而且,咱们说句公道话,江西穷,所以徭役多,那东南富点,不也加钱吗?荆襄丰饶些,不也加粮吗?还有巴蜀,为尧山战,甚至整个提前支两年钱粮!兴亡皆是百姓苦!”
岳飞愈发感同身受,且联想此番南下经历,之前因此战顺利和刘洪道亲自追来姿态而度升腾起来志得意满之心,也是瞬间全无。
“当然,南方苦,可两河、京东、陕北,几千万子民难道不苦?靖康之耻,难道能忍?不打下去却也不能让人心服。何况换到身上,青州战数万条人命,便是金人自个把京东五郡还回来,也绝不能忍……”刘洪道终于正色。“岳节度,这件事情寻你上楼来说,无外乎是要告诉你,两边都有道理和说法,也都有苦衷和难处,最终只能看官家与朝廷决断,你身为臣子,可以上书言事,却不该擅自做些多余之事,尤其是你,此番轻易得胜,几乎毫无损耗便要率数万大军转回京东前线,当此之时,更要慎重,尤其是要为官家名声着想……你晓得意思吗?”
岳鹏举终于醒悟,却又觉得荒诞:“刘经略以为岳飞是不听军令,擅自寻衅武臣,还是说担心御营前军多是河北出身,回到东京之畔,会做出什不端之事来?”
刘洪道摇头不语。
岳飞带着三分醉意,时气闷,便欲辩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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