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浴佛节。
东京城内,十大寺庙中九个都在大肆庆祝,并大面积上演《目连救母》,而与此同时,赵官家却在景福宫看场新排演《白蛇传》。
而随后数日,这个新剧目很快在东京城内风行开来,却又因为严重影响到浴佛节法事活动引来和尚们强烈不满。
最后,和尚们在东京城少林寺分寺主持法河带领下联名上书,请求朝廷停止这种污蔑佛门剧目……因为根据他们考证,白蛇传故事明显起源于唐时洛阳巨蟒事件,而在那场事件中,明明是巨蟒想要协助安禄山水漫洛阳,被高僧善无畏制服,却不料以讹传讹,弄成少林寺高僧拆散人伦,白蛇水漫少林寺,最后法海高僧反遭报应遁入蟹腹荒唐剧目。
对此,对宗教人士向来爱护赵官家当即亲自批复,少林寺为国为民,曾于朝廷困厄之时多有贡献,决不许轻易污蔑,只是他亲自问写这剧目之人,说是故事大略乃是来自于五岳观道士,所以即刻着五岳观道士出来与法河做出解释。
言说与诸位。”
其余人面面相觑,多已失措。
“自靖康以来,老夫随驾四载,从淮上仓皇,到南阳强立,再到旧都兴复,亲眼见国家成中兴之气象,心中早有成见,那就是国家非今上不能安!”陈公辅继续昂然言道。“而今上以天下九州万全为本,以两河为念,执意北伐,等虽有些杂念,却知道这种大事上若不能改变官家心意,便该各安其职,做些实事……也劝诸位能就事论事,若官家有不妥,武臣有跋扈,该进谏进谏,该弹劾弹劾,却不要妄图动摇全局,更不要用什鬼蜮手段,挑起党争!否则,既是误国误民,亦是自寻死路!”
言罢,陈公辅直接转身而去,倒是剩下许多人时失色。
隔许久,李光方才苦笑叹气:“这陈国佐(陈公辅)字,还是这般肆意……倒显得们都是出于私心般。”
随即,五岳观观主亲自出面与法河解释,先说此白蛇非唐时巨蟒,乃是黎山老母徒弟云云;又说剧中东京开药店许宣也有其人,乃是仁宗朝人士,金明池遇雨借伞这些事情,都是许宣姐夫、开封府衙役头领马汉亲自讲给他师傅……
刘大中也摇头不止:“其实他这话说半日,不还是官家意孤行,扯不住意思吗?”
“天子!天子!”复有人感叹摇头。“怪不得昨日官家怒,无人敢言……”
“那还要不要推王部堂与胡铨起弹劾曲端?”又有人再问。
“曲端无礼、荒悖,还是要弹劾,但老夫身为御史中丞,却无须借他人之力!”李光语而定。
众人多颔首相对,却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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