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妥言语……除去些荒诞至极,你可记得?”赵鼎环顾左右,只见此时正当傍晚饭点,蔡河上舟船不断,四面喧嚷不停,就连身后摊主与隔壁桌子上班直们言语都听不清楚,便忍不住多问几句。“不止是孝悌之道。”
“自然记得。”赵汾也是四面环顾,并知机捧起碗来笑对。“儿子说几个有趣……有人说,官家知错不改,喜欢强撑脸面……‘沧州赵玖’便是明证!”
“何意?”
“据说,官家在淮上用此画押时是失忆后记错自家籍贯,把涿州赵氏记成沧州……这倒无妨,毕竟失忆……但后来渐渐记起旧事,却如何没有醒悟,却还是而再再而三来用,可见是个爱面子不愿悔改之人。”
“画押嘛,本就讲究个怪诞,而且那‘沧州赵玖’画押已经为两国所熟悉,何必更改,你怎知道不是官家特意为之?”
,只把北面用兵当做负担……而且,南方百姓确实辛苦。”
“可无论如何,官家都是不许。”赵汾赶紧再劝。“爹爹若说这种话,怕是要违逆官家。”
赵鼎再度摇头:“这个道理为父自然是懂,但为父不说,这些河南人、江南人自然会寻其他人来说……为父居其中,是能感觉到下面多数官吏百姓,都是不想打仗。”
“但下面还是违逆不官家。”赵汾倒是不以为然。“官家自握兵权,心腹遍于朝野……便是爹爹不也算是官家心腹?而且二圣在北,北伐更是大义所在。如此局势下,敢说个和,怕不是要学刘光世、杜充。”
赵鼎缓缓摇头:“你此番言语,大略是对……但唯独件事情,那就是官家北伐绝非是为二圣。”
“其实,也有这番说法……说是官家厌弃二圣弃国,耻为涿州赵氏,特意
“此事谁不知道?”日头渐渐西沉,赵汾端着碗羊肉面再三笑对道。“若金人真把二圣送回,说不得官家反要头疼,儿子只是说口上大义……只此语,足可让天下士大夫无言以对,只能阖力北伐!何况官家手中提领御营大军与诸多朝臣?”
“不错。”赵鼎脱口而出,却又再度蹙眉。“不过官家对二圣态度,民间也都尽知吗?”
“这是自然。”赵汾赶紧放下羊肉面,再度解释。“之前都清算积弊,何况种种事端都有传闻出来?最起码太学中如今早就心照不宣。”
“那民间……或者太学中是怎议论官家?”赵鼎认真相对。“可有不妥言语?”
“不妥言语是有,之前追夺滥恩滥荫时最多,但以官家还于旧都以及尧山大胜威望,总是辩解和称赞更多些……至于二圣那边,牵扯孝悌二字,反而议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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