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确实不可真禁。”陈公辅也继续笑对不停。“渊圣改弦易辙,尽用旧党,而官家又拦住旧党推倒新党之举,君臣相忍为国,新旧罢斗局面好不容易形成,确实不该轻易毁弃,而臣也不可能真就这身衣服空手于道观前来做弹劾之举……”
言至此处,陈公辅忽然正色起来:“官家,臣想说是,则,这朝廷正经经学还是得赶紧定下来,不然下面没法做事;二则,想要定下来经学,就得正经辨经,不然不足以服众;三则,学问途大是,既有程学渐渐兴起,也有吕相公弄起来原学,还有其他各家各派,更有许多人志不在此,真要辨经,什派系都不惧,但官家须先站出来,告诉大家朝廷想要什经,又不想要什经,那自然就有什经、没什经……”
赵玖心下恍然。
且说,陈公辅意思已经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他其实代表大批实干型官僚,这批人认可经学这种指导思想必须性,但却更追求效率和实绩,所以根本不在意什经学内容,只是追求‘
概是赵官家第次在某种半公开场合直接表达对某个学说不满,而这足已掀起风浪。
果然,根本就是下瞬间时候,跟出来*员之,国子监祭酒陈公辅直接拱手进言:“陛下,程学妖言惑众,臣请禁程学!”
赵玖愕然相对……他时没忍住提前公开表露态度,当然知道会引来更多投机者,但没想到来这快,尤其是陈公辅这个人,直给他印象很好,不像是那种当场投机之辈。
“不瞒官家。”陈公辅见状失笑。“当日李公相(李纲)为政时,臣便气之下上书求禁过洛学,却不知官家还记不记得?”
赵玖此时才意识到,之前嘲讽道学‘束手空谈性理’也是此人,却是即刻醒悟,便就在这道观门前笑问:“彼时是何说法?”
“彼时臣就看龟山先生不顺眼。”身家常居服陈公辅丝毫不惧身侧几名道学出身臣子怒目,依旧笑对。“官家刚登基那会,他面力主抗金,另面却上疏请除去茶盐两法……臣实在是不知道国家倾覆之下、必须要练兵时候,为何还要免税?故此,即便是臣曾靖康中上书,请求速速把王舒王祀位去掉,赶紧把程学门下旧党等人安置上去,被视为道学先生,但还是没忍住,复又上书弹劾龟山先生。”
赵玖愈发失笑。
而旁几名道学臣子却是心生惶恐,赶紧拱手相对:“官家!党锢之祸不可再生!”
也有人咬牙切齿:“官家,这陈公辅反复无常,不可轻信。”
赵玖笑完,不去理会这些人,却只朝陈公辅相对:“陈卿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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