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水文地理,还真就是吴玠最清楚。
“那朕再问你们,自靖康以来,你们谁和娄室交战次数最多?谁又在与娄室交战中斩获最多?谁又与娄室有最近交战经验?”赵玖继续相询不停。“便是与娄室交战败绩之中,你们中又是谁保全部队最多?”
所有人都沉默无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
,却多用于御营兵马……但事到如今,敌两军甲胄都已经成定数,谁想要在两月内补补,怕是也来不及。”
吴玠坐在主位侃侃而谈,下面立着众将,乃至于几位中枢文臣则几乎无人不面面相觑,然后骚动之态,也愈发明显。
无他,随着这位新上任吴太尉不停阐述着自己战争理念以及对眼下关西战局看法,几乎所有人都渐渐意识到这位吴太尉战略意图,没意识到也从其余同僚脸色那里有猜度!
“金军虽强,但非不可战胜!”吴玠终于厉声作色。“反倒是在此处坐等金军援兵汇集,届时必然无救。而眼下,军主力已经汇集,吴璘、李永奇也已至宁州,故此,当趁敌军力最悬殊之时,发大军北上,直逼白水!并以曲端、吴璘、李永奇三将汇集坊州,并急袭北洛河口大营,以其首尾不能相顾之态,逼迫金军速速出战!”
众人面色煞白,却只是去看吴玠身侧坐着那名年轻男子。
赵玖情知有些事情终究要自己出面,却是微微叹,先问吴玠:“吴卿,你昨日想跟朕说事情,与今日这番言语,可有不同?有没有因为朕今日拜你为帅,存操切之意?”
“官家,”吴玠试图拱手而拜,却被对方抬手阻止。“若说臣没有感念官家今日恩遇而起操切之心,谁也不会信,但趁暑气正盛、兵力相比最大机会主动出击之念,还有南北首尾并袭之策,却是臣早在坊州便有念想,并非临时更改。”
“朕知道。”赵玖强行压住心中感叹之意,却是起身相顾帐中诸将,面色不变。“诸卿……朕问你们,你们有谁比吴太尉更清楚北洛水,以及白水至此处周边水文地理吗?”
众将相顾无言,这其中许多人都是西军宿将,北洛水沿线,尤其是两军阵地附近水文地理恐怕谁都知道,但谁敢说比吴玠更清楚,那便是吹牛皮。
且说,两军阵地位于渭北平原和北面丘陵地区交接处,而在这块区域北面对抗金军至今不是别人,正是曲端和吴氏兄弟。然而,便是曲端也离开此地年才回来,吴璘也比不过自家兄长……因为正是吴玠去年在这附近洛水对岸打场大败仗!又在今年在上游北洛水周边连续失丹州、鄜州!然后又在刚刚北洛水沮水河口稍微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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