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略所言甚有道理。”吴玠当即颔首。“还有吗?”
“或许也是惧怕王师缘故。”秦凤路经略使赵哲拱手而出。“此番官家下令迎战,全军行进有度,御营诸军先占据四城,然后三路兵马至此立营,前后并无丝毫破绽,末将冒昧,金军便是意有所图,也未必敢来。”
“说得好!”吴玠昂然以对。“诸位说都很好……在坊州便知道,金军之强,毋庸置疑,但其强盛自有缘由……首在士卒坚韧耐战,次在骑兵往来奔驰,三在重甲坚固难伤,四在重箭锋锐……”
“而如今暑热难耐,金人战马瘦弱,士卒困乏,再加上此地地形复杂,士卒坚韧与骑兵之利已经大大削弱……”
“且自官家登基以来,上下心,屡次与金人决死,军早知金人终究也只是人,可伤、可死、可溃、可胜,所以士气渐盛……”
对面下邽守将郦琼却抢先步出列,抢先拱手做答:“回禀太尉,末将御营中军统制官郦琼以为,娄室是在等河东变数!”
“何等变数?”
“或是等河东援兵自龙门汇集,或是等河东金军大举强渡蒲津,或是等河东金军突袭陕州得手。”郦琼正色言道。“又或是等河东金军突袭洛阳等奇袭之策成功也说不定。”
赵玖端坐不动,面色不变,却是只是任由这些人讨论军情。
“不错。”吴玠重重颔首。“而若这些事情被他等到,咱们又该如何?”
“至于兵器攻杀之利,女真有重箭,西军也素来善用神臂弓……”
“甲胄差距倒是躲不掉,靖康之前,军甲胄虽多,却多制作不良,靖康之后,甲胄流失许多,官家在襄阳立炉、大相国寺起坊,颇有成效
郦琼登时不语,便是王彦与另个准备出列王德也都只是相互打着眼色,各自肃立……等到,能如何呢?那就等到呗。
“等到,也就等到。”吴玠忽然嗤笑。“金人与以大河相隔,而自东海至此,绵延万里,沿途又有汜水关、潼关、崤渑古道数处天然关节,将战场分割,左右难以支援,前后各自相持,哪里出岔子,哪里大胜,却都时难以影响咱们这边……但咱们这边,旦分出胜负,却足以断此战……故此,唯所虑者,唯有金军援兵汇集罢!”
众人各自无言,很多人都不太明白吴玠说这些大家都懂东西是什意思。
而吴晋卿不慌不忙,复又继续询问:“郦统制说极好,但可还有人有其他见解,娄室为何在彼处不动?”
“或许是为避暑吧?”熙河路经略使刘锡面色如常,出列拱手相对。“金人毕竟是北人居多,畏惧暑气,太尉之前在坊州不正是倚仗暑气大胜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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