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弱到哪里去?”
“也是糊涂,你若不知道,如何这般从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张浚恢复清明,继续勉力相对。“彦修,事到如今,也不与你争辩什三对,便是当你和刘锡都是对,西三路兵马孱弱,只能三对,可最弱三对,强也是三对?御营兵马不能做到二对?官家亲自带来这些兵不能对?十万足够!何况曲端、吴璘都在整饬兵马,说不得还能从泾原、环庆带来两万,甚至将吴玠替下来!兵力真是足!”
“那又如何?”刘子羽继续冷笑。
“那便可以出战!而且应该出战!”张浚急切而对。“官家托孤而来,定要赢这场,而战机在前,如何能坐失良机?咱们身为臣子,得为官家与天下分忧!”
刘子羽见到老友说坦诚,倒是冷静不少,但其人声轻叹,复又摇头:“德远,刘锡这种军头想法且不提,你心里另有笔账,也知道,但你知道心里账是如何算吗?”
们也不可能是心怀歹意……此事再论!”
刘子羽不好多言,只能俯首称是。
就这样,因为刘子羽坚持,更因为赵官家模糊态度,本次军议终究不能改变大略,军议最后,乃是以让王彦以八字军向前,至蒲城、美原、富平带布阵,相机抵抗,兼为韩世忠侧翼援护而已。
军议算是无果而终。
而军议之后,且不说各人自有去处,这边张浚出门便主动唤上自己至交刘子羽,邀请对方同车而走。
“你是怎算?”张浚也冷静下来。
“当日西军二十万,为娄室万所破……”刘子羽张口就来
“彦修,你和刘锡算都不对!”
紫红,对显赫旧友不顾沉闷,在骡车内相对坐,而张浚也是开门见山。“不能以三对来算!西军保家卫国,物资堆积如山,官家亲自压阵,士气如虹,哪里就要三对?吴玠在坊州,那是三对吗?”
“三对是说?”
私下对好友,刘子羽当然无忌,且他心中也气急,便干脆冷笑。“刘锡自说三对。而长安城谁不知道?宇文相公行事软弱,你与胡明仲言语皆无不许,北三路是胡明仲地盘,西三路却是你地盘,刘氏兄弟本就是你私人!故此,便是人家吴玠可用,那也只能说陕北三路兵马可用,反倒是刘锡自陈此言,坐实你们西三路兵马虚弱,只能以三敌!”
张浚遭此呛,也是气急,但终究是强行按下来,回到正题:“彦修,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刘锡是西军军头秉性,开始见势不妙,不愿意出战,又不知道官家英武,反以为可欺,所以才故意把自家往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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