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离速沉默片刻,方才继续开口:“那且烧山……但也该早做决断!此城急促攻不下来,是不是耀州、华州都走不得
可身为主帅,娄室同样清楚,这颗钉子钉在这个敏感位置,对他战略而言,会有多大影响。
故此,那瞬间,娄室是真被逼到想靠单挑来宰吴玠。
“你怎看?”回过神来,不再理会自己短暂失态,娄室正色来问拔离速。
“除非是下雨,让宋军神臂弓弓弦失效,否则便是要拿命去换宋军弩矢储备。”拔离速坦诚相对。
“这几日都不会下雨。”娄室连连摇头,却又即刻朝面带泪痕撒离喝下令。“最后试试……”
想着攻下此城、此山、此寨。
痛哭场撒离喝抹干净眼泪,下令全军撤回到安全距离,也同样架起弩机、弓箭,却是构筑个防御阵势,然后便第三度朝河口大营发出信使。
这次,吴玠没有再试图突击,恰恰相反,他开始让士卒从山上扔掷昨日和刚刚新鲜割取人头,以激怒金军,但金军无人迎战。
而娄室也同样没有再逼迫撒离喝继续用兵,而是与副帅完颜拔离速亲率数千之众于傍晚前来到此处。
娄室问清战况,又在安全距离远远眺望下地形与战场情况,却并未苛责撒离喝什,当然也未做安慰,只是即刻派出名降将,前去劝降,乃是许诺吴玠为泾原、环庆两路节度使,其弟吴璘为延鄜路节度使。
撒离喝几乎绝望,却又再度当场哭泣出声。
“不是让你再去攻山,而是去放火烧山。”娄室随手指向北面山峦。“看看能不能靠火势把他们逼下山来。”
撒离喝如释重负,当即领命而去。
而此人走,拔离速却又再度严肃相对娄室:“烧山怕是无用……那山寨远远都看得清楚,周围树木清理干净,且眼下并无多少风,火势卷不过去,连烟都难呛过去。”
“知道。”娄室握紧手中战马缰绳,根本不去看拔离速。“但此时还有第二种法子吗?”
降将匆匆而去,匆匆而返,不出意料,吴晋卿拒绝这个提议。
“他说,想要他降,除非是娄室都统与他单挑赢过他。”降将面色发白,俨然是路上这密集金军首级、尸首让他产生剧烈心理震动。
“也不是不行……”娄室微微笑,居然想要答应。
但马上,随着拔离速愕然来看,恢复清明娄室旋即摇头。
而经此番对答,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位金国不败名将,并没有表面上那从容,他也被吴玠这根本不曾见底杀伤手段与战争决意给弄得心神震动,而且他也已经意识到,想要在短期内攻下此城,确实是没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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