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室还是不吭声。
“而且不瞒斡里衍,在燕京几月,与挞懒相交极好,他在国主面前多受信任,但这些日子却过得极难,也看出国主后继无力,几次都想示好都元帅……有他在,便是立合剌,国主那里也多半不会耽误出兵。”银术可再度加码。
娄室依然不说话。
“大太子、三太子分野,弄得东路军上下人心惶惶,这时候四太子便举足轻重,依着今天堂上他表现,若你能去跟他坦诚说说,若能把他拉来,再加上这毕竟是太祖嫡孙,那几位太子说不得便能整个倾覆过来,三家有两家定局面,国主心腹也都认输,那依着国主性格,这事十之八九就能妥当……”
气不出兵却是寻常。而眼下时节,只要拖延阵子,再晚些到夏日,那就不是出奇,而是要真误猎期。”
“助他把谙班勃极烈位子给定下来便是。”银术可忽然又失笑以对。“还能怎办?”
“这种事情,拖半年都未成,怎可能仓促给定下来?”娄室愈发蹙眉不止。
“正是因为拖这久,再加上你又来燕京弄得人心惶惶,才说不得能给直接定下来。”银术可正色言道。
“银术可。”娄室忽然勒马停在路中,然后叹气相对。“行此事,其实公私两便……为国家取关西、定中原是真,但今日在堂上跟国主所说,为两个不成器儿子,也绝非作假……便是想着趁势为都元帅扩大根基,报答恩情,给咱们西路军下面士卒寻个类似河北安泰地方,求个心安,也都不是虚言。”
“知道。”银术可也停马相对,却在对方说完后忽然轻笑起来。“你这辈子都是如此,心中通透,晓得百般利害,懂得百般情势,但无论什东西却都只往马前去取,不做他论……嘿嘿……偏偏你又是个辈子百战百胜,马前什东西都能取到,不服也不行!”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掺和这种事情?”
“既知道,如何用你掺和?”银术可再笑。“早有个绝妙法子,能结此事,还能让都元帅、希尹都满意,但直差点火候……”
娄室默然不语。
“想让都元帅立太祖嫡孙,已故五太子遗孤,才十二岁合剌为谙班勃极烈。”银术可干脆托出底子。“于希尹而言,这是什嫡长制度,他必然无话可说;于都元帅来讲,不仅能摒弃国主家与两个年纪大太子,大大立起权威,更重要是合剌年幼,将来都元帅更是能以监国身份秉国政……所以这件事,都元帅必然欢喜,希尹也必然赞同,都元帅欢喜,希尹赞同,们再去说,咱们西路军便上下致,到时候自然能大举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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