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堵上生命最后段时日计划也就此搁浅。
但出乎意料是,娄室依然保持足够镇定,倒是显得大将风度。
当日中午,国主赐宴不提,宴会后,完颜娄室婉拒四太子兀术盛情邀请,本欲去寻完颜希尹说话,但希尹却早早离去,显然在躲避娄室……无奈之下,娄室只能与老友银术可并马而归,却是准备带着自家儿子住到这位新上任没几月燕京留守家中。
“莫要怪都元帅,也不要怪希尹,你此番来正不是时候。”二人几十年出生入死交情,自然无忌,所以完颜谋衍在后阻断亲卫之后,银术可便直接在马上开口,说起某些禁忌话题。
“都元帅和希尹是要做什吗?”娄室依旧不急不缓。
“希尹是要做什,但都元帅是既想做什,又不想做什,偏偏你们却总要做些什。”银术可宛如说绕口令般笑道。“你不在燕京,又素来不理政争,当然不晓得这些事情……国主想让自家儿子接位,大太子和三太子又都有心思,都元帅便将与希尹调入燕京,乃是指望着彻底压住其余两家,趁此机会掌握朝政。结果呢?希尹来以后不帮着都元帅出谋划策,反而想着搞什官制改革,弄什三省六部。偏偏都元帅最看不惯汉人这些个东西,你来之前,希尹便被都元帅从家中撵出去过次,两个人现在都带着气呢。国主也在拉拢希尹。”
“希尹且不提。”娄室终于蹙眉。“便是都元帅那里,都不怕他疑虑有二心。你也知道,出身七水部,不像你是正经宗室,所以辈子便只能挨着都元帅,而且这次去打关西,若打下,不也是对西路军好处更多些吗?而这个道理,以都元帅聪明,生完气,迟早醒悟……但是,若他意要先定谙班勃极烈(储君)位子,再论其他事情,倒是有些麻烦。”
“就是这个道理。”银术可终于也蹙起眉来。“斡里衍,你是知道,儿子虽多,但最得用大儿子却死在南阳城下,拔离速也多与说过南人官家与兵马事情……所以,你此番南下之前,朝中并无人比更懂那赵宋兵马起势,更别说,你这次亲眼南下见识番宋人兵马后还觉得该打,那自然就该打。但你也须知道,朝中三足鼎立,大太子、三太子分野后,几位太子、勃极烈、元帅都只有建议权,国主和都元帅却有直接否事权。而这其中,国主到底是国主,还是要讲大局,此番也被你番赤诚给直接震动,想来十之八九是赞同出兵,但你却不可能绕过都元帅。”
“那怎办?”娄室也是拽着马缰时无奈。“以都元帅脾气,定然不会处置,但只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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