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明白!”汪伯彦赶紧跟上。
“臣等明白。”吕颐浩诧异从吕好问身上收回目光,也赶紧拱手。
“臣明白,国家艰难,正该相忍为国,团结致,确实不该有无端内耗。”许景衡叹口气,也终于拱手相对。
而其余以下,或是匆匆跟上,或是不情不愿也都纷纷在赵官家余威和首相和泥之力下起表态……此事算是暂时告段落。
不过也就是暂时,因为赵玖早已经看明白……这不是人品性问题,也不是记不记得之前话语问题,而是大宋朝几百年祖宗家法制度,将士大夫和官僚集团养出种天然趋于保守风气。
南阳城外,朕与你虽无明言,但其实有君子之约,大敌当前,咱们都不该挑起新旧党争,更不该说什祖宗家法对不对事情……所以今日事,咱们照理不该从此处议论!可实际上,你们之所以想要议和,根子上却还是保守士风心态,今日挑事不是朕!”
“官家若如此说,臣也无话可说。”许景衡长叹声。“臣不免冠,不撂挑子,愿求东南为使相……”
“不许。”赵玖幽幽叹道。“河南千疮百孔,少不你。”
许景衡终于无奈:“但官家总不能不让臣说话,臣乃是都省相公!”
“朕许你说话,只是这件事情问题便在说话本身上。”赵玖也显得无奈起来。“今日若许议和,明日妥当,想要再战,你信不信也有人会出来,说什为民生计,不该战?不管金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是试探还是哄骗,这股气都不能泄!而朕意思,就在那《褒禅山记》几句话里……朕以为,这个时候,既然老早定下大略,要与金人战到底,那争论本身便不值得再起。不是这样那样对不对问题,而是国战之中,开始就不该有争论问题!”
这种保守风气,古往今来都不会少,也真不好说
“臣等明白。”就在许景衡时沉默之时,吕好问忽然拱手相对。“正如昔日新旧党争,不是说新旧如何,而是说党争二字自伤根本……而今日,不说战和,也不说稳妥激进,只是争起来,便要内耗,刚刚胡中丞与李学士、刘参军便是明证……所以开始便不该擅自动摇原定之策!”
吕好问既出此言,许景衡以下,几名主张暂且议和喘口气,外加胡寅以下几名有愤愤色主战派,自是各自敛容。
而吕好问也继续拱手相对不停:“不过官家,今日既然说到此事,还请官家再当众给个明确答复……宋金之间到底要如何才能有个结果?”
“金国覆灭。”赵玖干脆做答。“还要犁其庭扫其穴,除此不论。”
“臣等明白。”吕好问带头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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