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寅、李若朴、刘子羽三人面面相对,也都觉得无趣,却是起拂袖不语。
而言至此处,御座中赵玖复又严肃看向许景衡:“许卿,昔日朕让你转赠张悫张相公《赤壁赋》事还记得吗?”
“臣记得。”许景衡拱手以对。
“朕在后面题词呢?”
“记得,是王舒王《游褒禅山记》……”
继续刚才话题。“官家昔日在南阳,与宰执有言,不许擅自以免冠相对,那敢问官家,你生气,便可以以废立相对吗?”
赵玖微微怔,继而尴尬时,却是赶紧点头:“是朕错,不该与诸位置气,但战和之事朕意已决。”
“那还是得请官家给个说法与道理……”许景衡沉声再对。
“说法多是。”赵玖见对方穷追不舍,便又有些来气,便指向下方人。“御史中丞,你来说为何不能议和?”
“君父为人所执,千万生民沦为胡虏牛羊,此不共戴天之仇,哪里能议和?”胡寅早就忍不住,只是刚刚气氛不对,不好开口罢,此时闻言,当即拂袖而对出列众人。“春秋大义,诸位都忘吗?”
“哪些字?”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许景衡咬牙复述道。“臣铭记在心。”
“朕也铭记在心。”赵玖缓缓言道。“朕知道你们议和不是真议和,更不是要屈膝投降,而是主战之中,存保守稳妥之念……”
许景衡欲言又止。
“许相公。”赵玖冷冷相对。“朕知道你想说什,朕也没忘……当日
“就是因为足下动辄春秋大义,所以有识之人轻易不敢开口,只能等天下人尽皆知与金人有血海私仇几个人在此言语……”见是胡寅,刘子羽当即怒斥。“若依你胡明仲春秋大义,官家建炎元年便去北伐,国家早就亡!们是说不抗金,不打仗吗?只是想求个稳妥与必胜!”
胡寅刚要与之辩论。
却不料,就在这时,旁李若朴忽然愤愤插嘴:“昔日靖康中,等举族与金人生死而对之时,却不知道春秋大义胡中丞彼时在做什?躲在太学中坐视君父出城去死吗?送两个君父不成,今日还要用春秋大义亲自来送第三个?”
胡寅羞愤入头,血气难掩,却又时不知道该怎辩论。
“够!”这时候,御座上赵玖终于冷静下来,却是面无表情,及时喝止这场无端争执。“彼时谁知道金人会如此残,bao?而就是因为晓得金人残,bao狡猾且无信,太学中张浚、赵鼎、胡寅等人才起主战之念……不要无端颠倒因果、时间,做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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