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音,范宝臣却是面目狰狞,咬牙刀向前砍去,却又个趔趄没能砍中。
范秀娘如何经此事,面惊吓逃蹿,面却不知道离父亲能逃到何处,只能躲到院中井台之后,哭泣惊惶求饶:“爹爹为何要杀?女儿可有错处!”
“你为女儿便是错处!”细雨之中,范琼也是失态大怒。“王俊那厮,闭眼都知道他会如何来做……妻妾他必然要霸占,你不是入他手,也会被他献给赵官家做进身之阶!个豁子,狗般东西,哪怕是万机会,又如何能让他得手?!”
范秀娘微微怔,却已经被范琼追上,先是被刀砍到肩膀上,复又被刀插入腹中,疼痛难忍,再无平日秀气模样,却还在疼痛中抱着父亲哭泣求饶:“父亲,女儿疼厉害,女儿只想活!”
范琼闻得此言,心下软,但已出刀致命,又能如何?后悔都来不及,便复又狠狠刀,就在院中砍杀亲女,也省得对方受罪。
今日是王豁子做妖,而受太尉大恩,本该留在城中小心应对……但局势到这个地步,太尉也不该带着满城儿郎起送死。都听命令,你们这些人依旧往河畔去接替牙兵,然后直接渡河请降就好!你们官位小,官家怪罪也不会怪罪到你们身上。”
可能是韩立平日多得军心,周围不少军官释然之余却也还记着他,当时便有人问:“可统制又如何呢?官家怪罪下来,可能免罪?”
“不知道,所以也有些打算。”韩立叹气道。“今日你们去江上,降服后替还在城中家小求情,而自此遁去,做个山野散人,再不出现便是。”
说着,此人直接勒马向西,头也不回打马跑。
周围将士面面相觑,却是按照这位山野散人最后命令,不再理会城中动静,直接往汉江方向而去。
然后,此人推开女儿,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宛若疯狂,却是踉跄闯入后院,逢人便杀。
番乱砍,也不知道杀几人,跑几人。然而,
且不提,这韩统制看破红尘,成为韩处士,另边城中骚动起,范琼却也是恍然大悟,知道中王俊那浅显调虎离山之计。
不过既然中计,等他呼喊府署周边牙将牙兵,却也无人应答后,却是彻底醒悟,自己已然是穷途末路,便更是绝望起来。
然而,绝望之中,情知不能幸免他忽然想起事,复又忽然起身,拎起刀子往已经同样是狼藉片后舍跑去。
“爹爹!”
年方十六岁范秀娘梨花带雨,脸上满满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见到亲父过来,也是慌张相迎。“城破吗?张娘娘刚才带着首饰自后门随牙兵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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