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须晓得你意思,也知道你所言是极好,但们兄弟如今虽然说不上穷途末路,却也是岌岌可危……容也问你两问,然后再做定夺,如何?”
“防御请讲。”胡闳休虽然不解,却依旧坦荡。
“当先个,胡公子,你在们兄弟帐中已经年,谁都知道你将靖康之事视为平生之耻,须臾不敢忘怀。然而,想要做事,却总得先有位子。”辛兴宗在军舍内负手踱步而叹。“而你乃是太学生出身,交游广阔,又有过从军战场经历,你岳父汪叔詹是太常寺卿,你妻兄兼至交汪若海近日还被选为官家身侧近侍,你妻姐更是做皇叔赵士亻褭儿媳,这位皇叔可是
自己本部兵马收拢到襄阳。换言之,邓城兵马,都未曾得赦,而这种军势,恐怕会负隅顽抗几日,见血后才会哄而散,总能拖延段时日。至于襄阳……”
“襄阳又如何?”辛永宗依旧不解。
“这不是下雨吗?”辛兴宗声叹气。“欲破襄阳,须先破邓城,再渡汉水,然而雨天渡水何其艰辛?更不用说等到渡河时必然已经水涨,而范琼再混蛋,也是守过东京城……渡口处必然是他最精锐、最可靠部。”
听到这里,小辛不由又看向胡闳休。
而胡闳休也没有做遮掩,而是直接献策:“辛武经可以自请为偏师,出上游牛首镇,攻宗印和尚,然后从彼处渡河,再从南岸奔袭襄阳城下!”
辛氏兄弟对视眼,其中老四辛永宗明显是在求助,因为他没弄懂这个计划好处,而长兄辛兴宗沉默会,也是尴尬直言:“小胡,须没听懂此策关键所在……牛首镇虽然兵少,但领兵在彼处宗印和尚也未曾被明旨赦免,更遑论孤军渡河奔袭屯万军襄阳名城,兄弟个统制,辖千五百人,个不好,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胡闳休无奈至极,只能稍作解释:“防御,再问你两事,宗印和尚没有被赦免,但可曾降金,他部下可曾被明旨不许赦免?而此时雨水这般急促,官家却非要此时动兵,是官家失心疯,还是官家身侧诸多参军、将领都是糊涂蛋?”
“你是说……”辛兴宗沉默下,然后略显艰难开口。“宗印和尚须是个软蛋废物,们可以许诺其人下属,诱其部来降;而襄阳城中,则必然是起大变故?”
“不然呢?”胡闳休见到大辛明明已经想通却还是犹犹豫豫,小辛却还在懵懵懂懂,心下失望至极,便不由冷冷相对。
然而,辛兴宗何等人物,这是从童贯身边崛起西军大将,别不好说,最起码察言观色是等,眼见着胡闳休脸色变差,便也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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