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真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
辛氏兄弟闻言,不管是很有期待老四,还是原本已经有些失望,但还是隐隐期待老大,全都黯然下来。
然而,那胡闳休对二人表情置若罔闻,他拧干两个衣袖,重新束上带子,复又从容不迫,继续缓缓开口:
“依下官看,贵昆仲此番有两个大错,个在于防御你不知道进退……”
闻得最后二字,辛永宗本能欲驳斥,但辛兴宗本人却是心中动,直接按住自家兄弟。
兼南阳四壁防御使,那就是另外回事……这个差事因为东京两次围城缘故,有点稀里糊涂。
回到眼前,按照这年头称谓,御营中军辛氏兄弟自然是大辛防御、小辛大夫,也幸亏如此,不然都是统制,若是有朝日五兄弟齐聚,又该如何称呼?
三道天下第?四永当世无双?
“是胡闳休。”辛永宗闻得声音,时振奋。“他是军中难得读书人,又是个有主意,还是个手眼通天,且听他来说。”
长兄辛兴宗闻言连连摇头,却是不以为然:“此人固然有主意,却是极有主意,而且这些日子若即若离,咱们兄弟如今处境,怕是没法子让此人给出主意。”
“韩太尉建节,总揽淮西军事,而南阳府这里凡有赏赐恩荣发出,给武将,定是韩太尉居首;给相公们,也定额外带着韩太尉;给近臣们,不管多远,也定有韩太尉份……非只如此,听人说,官家自从赐出那条玉带后,前后
不过话虽如此,人家已经到军舍外,又是靖康后舍范琼随着他们兄弟颠簸年多正经读书人,更兼是个‘手眼通天’之人,而辛氏兄弟如今却正落寞,如何又能怠慢?
于是,兄弟二人居然起出迎,将这区区‘保义郎’胡闳休引入舍内……保义郎,跟牛皋前几日刚刚从洛阳大崔将军那里得到官身模样,是大宋五十三阶武官职衔中第五十阶,跟岳飞武节大夫差大约二十层样子。
而历史上,牛皋是岳飞副帅,胡闳休则是岳飞总参谋长加岳家军某军正将。
且说,胡闳休今年二十来岁,面白身长,天庭饱满,鼻翼修长,若非鬓角上条刀伤疤稍微显眼,又束着牛皮带,简直就是东华门外好儿郎模板……实际上,此人出身太学,靖康中才弃笔从戎,然后在范琼麾下负责城墙戍卫,后来范琼变节,他便弃范琼,跟上当时从河东往南京(商丘)寻大元帅府辛道宗、辛永宗兄弟,所以在此。
而此人进门来,便也随意坐下,只是稍微打量下案上札子,然后又听辛永宗在旁急切说,便拧着衣袖上雨水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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