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儿的男子却没动。
陈飞卿三两步踏进大殿,不好意思地朝旁边的年迈和尚行了行礼,便绕到前面去看那男子的脸。
不是鲁鼎,又是谁呢?
王派身边的人给他送信,说是约他今日来此。
陈飞卿着实也想见一见宁王。他昨日听安国侯说了那些话,总觉得心中十分的难受。宁王不算是个豁达好相与的人,但自小便对陈飞卿好得很,陈飞卿常以他为自己半个老师。
陈飞卿站了会儿,回头从院中望过去,大殿里似乎有人要剃度,一个男人披头散发地跪在那里,旁边有个老和尚在念经。
“施主可是有事?”一个扫地僧见他站了好一会儿,便提着扫帚过来问他。
陈飞卿笑了笑:“是,一个朋友约我在这里相见。”
扫地僧又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可是姓陈?”
陈飞卿点点头:“是。”
扫地僧便道:“你的那位朋友说起过,若你来了,便去大殿。”
陈飞卿有些疑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朝僧人略微颔首,便朝大殿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看那个跪在那儿的男子,心里胡乱地猜想着,这背影并不是宁王,也不可能是宁王要请自己来观赏剃度吧。
走近一些,陈飞卿忽然回过神来,叫道:“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