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道：“
不认为是这样，也从来没有刻意迎合过谁，做
事都是认为是对。”
城郊无名庙里，香烟没有几支，僧人们也不做早课，零零散散地在院子里扫地，或逗猫狗儿，或坐在屋檐下头晒着太阳看着书，几只鸟在树枝头跳跃着。
陈飞卿如约而至，爬
长长山阶，站在庙门前四处张望，却没见着约他来宁王。
三天前，宁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爹？”
安国侯道：“你自小就对你格外严厉，因为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你，比你爹尊贵皇族要拉拢你爹，比你爹官小要奉承你爹，他们只会捧着你惯着你，最好你能做个纨绔子弟把自己折腾死。”
陈飞卿点点头：“知道。”
安国侯却摇摇头：“他们却还是得逞。或许也做错。总之，你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陈飞卿犹豫着道：“你说今天什
都可以问，
直想问，你到底对哪里不满意？”
说出口。
安国侯却帮他说出口：“你想让告老还乡是吗？告，告几个月，皇上答应吗？太后答应吗？他们不答应，为这个不答应，又送老子块地。”
陈飞卿当然知道，做官做到他爹这个地步，即便是告老还乡，也很难打消比人顾虑。谁知道这是告老还乡还是故意试探？说不定答应告老还乡，人还没回乡，半路就黄袍加身。自古良将不见白头，除死在战场上，还有许多是死在官场上。
但他仍然不想相信皇上会那样做。
仔细说起来，倒也不是直接说信就信，而是他首先信自己不会是个喜欢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群臣人，其次信皇上解自己。所以，皇上没有必要那样做。
安国侯道：“你问得够多。”
陈飞卿便不问，转身打算出去。
此时，安国侯在他身后道：“不满意就是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别问你就不问。这满屋子都是兵器，你就不能随手拿样试试能不能打赢，然后逼着回答你吗？”
陈飞卿回过头去，十分惊讶地看着自己爹，半晌才解释：“只是觉得，这不是件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事情。”
安国侯道：“你太迎合别人想法。”
安国侯冷笑道：“人心是会变。”
陈飞卿却更愿意相信坏心能变好，不信好心能变坏。
安国侯想揍他。
陈飞卿又问他：“今日你和说这些话，到底想让怎做？”
安国侯看他很久，忽然长叹道气，将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拍拍，用很少有和蔼语气道：“只是觉得你娘说得对，你长大，不该，也不能再拿你当个孩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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