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却忽然又有点不高兴似,往旁边躲躲,道:“在看书,你别招。”
陈飞卿原本压根就没想招他,但听他这说,反倒觉得好玩,故意凑过去亲他。
傅南生虽然由着他亲,却越来越不高兴。等他亲完,道:“若考不好,就全怪你。”
陈飞卿笑道:“你这聪明,定不会考不好。”
傅南生不理他,往旁边挪挪,离他远点,拿起书继续看。
傅南生被他看阵子,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终于道:“怕考不好。”
陈飞卿道:“怎会?”
“所学甚杂,没专心念过几天私塾,都是有什书看什书。”傅南生低着头,低声,“可是不想落榜,多丢面子。”
陈飞卿哑然:“原来你是怕丢面子。”
他倒还真是第次在身边见到有人说怕落榜丢面子而哭。
生果然在学堂里,正盘膝坐在桌案前,点着盏小小油灯,翻看面前册《诗经》。桌案上还另外整齐地摆放着其他书,无外乎是四书五经之类。
傅南生看得很认真,却也偶尔有些困惑样子,提笔写写画画。
过许久,傅南生搁下笔,似乎是疲倦。他捏捏眉间,却又不知道为何,忽然拿手心用力地擦眼睛。
陈飞卿定睛看,傅南生居然好端端哭起来。
他是当真捉摸不透傅南生心思,看个书都能看得哭起来,说实在,很令他莫名。
见他这样认真,陈飞卿也不闹,拿起另本书翻翻,上面也有傅南生做记号,似乎是不太明白之处。
“你这里看不懂吗?”
傅南生凑过来看看,道:“嗯,并记着,白天去请教书院先生。”
陈飞卿有点小小得意,道:“怎不来问?”
傅南生讶异地看他:“可是所有人都说小侯爷不
但转念想,却笑不出来。
他自幼身边多是些权贵子弟,尤其是要科考人,再如何都不会有傅南生这样身世,也不至于过度在意科考。
这样想,那点笑意全变成疼惜。
傅南生向来好强,会这样想也不稀奇。
陈飞卿轻轻地叹声气,拿好那只手擦擦傅南生眼角。那里已经没泪水,只觉得滑嫩细腻,忍不住多摸摸。
傅南生正拿掌心胡乱擦着眼睛,听到声响,抬头看见陈飞卿。
他忙笑笑:“你怎也没睡?”
陈飞卿蹲在他面前,问:“睡不着四处走走,你怎看着书就难过起来?”
傅南生忙道:“没有,是油灯有点熏眼睛。”
陈飞卿看眼油灯,里面是上好灯油,并不会熏眼睛,连青烟都几乎没有。他也不说破,只是继续看着傅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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