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儿,你应该听过句话,只有民间才有最牢靠真情。为什呢?因为他们除这点没用东西之外,也没有其他东西。但皇家不样,数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权利地位给谁,恐怕也会令人难以拒绝。”
皇上问:“所以便要为权力地位枉顾真情吗?”
太后道:“你若不愿意这样想,便换个想,你有权力地位,才能换来真情。陈飞卿不识好歹也有个限度,你还是太心慈手软,照说,把他关在宫里,关个十年八载,他若还能这硬气,那就是真奇怪。”
其实太后是想说直接通药给陈飞卿灌下去得,但顾虑身份,还是没说。
皇上望着她,心里十分难过。
太后道:“哀家不提,你身子怎办?”
皇上道:“朕是为国事操劳才这样,母后当真是误会。”
国个鬼事!
太后无可奈何。
沉默会儿,皇上问:“母后,您失去过自己最珍视宝贵人吗?”
便真有憎恶。
她也动气,道:“那皇上想怎做?杀傅南生?”
皇上反倒笑笑,道:“杀傅南生,除让朕显得更可笑之外,还有别用吗?”
太后便又心软下来。她是当真没想到陈飞卿会那坚决。当然,若陈飞卿本来也不是断袖,那坚决倒也无可厚非,可听最近传言,似乎陈飞卿也不是那正常,那可真是想不透。
那傅南生太后也听说过,也远远看过,长得是还不错,但算个什出身!和皇上,根本不能放到块去比较。
她确实是为他好,可她却不知道,这番话早晚会应验到她自己头上。
太后道:“你父皇。”
皇上摇摇头,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想和自己娘聊聊真话。”
太后莫名地看他会儿,忽然也笑,道:“你以为当真对你父皇是虚情假意?”
皇上没说话。
太后拍拍他手:“这生,当真是只爱过你父皇,只不过他却爱得太多。知道,你直觉得太争强好胜,可不能不争强好胜,你后宫里倒还好,人少,还有在,可当年你父皇后宫里那是人才济济,若不去争,别说你皇位,就连你和婷儿能不能活下来,能不能降生,都是个问题。
皇上自幼便是太子,被这种人打败,自然是伤自尊。
太后就弄不懂他们这些事,只想着全杀图个干净算。可皇上拿安国候做借口,说怕引起乱子,不能杀陈飞卿。
太后心想,哪里是怕引起乱子,明明就是不舍得杀。
她问:“那怎办?”
皇上道:“母后不要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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