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也是一怔,看着他,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飞卿道:“你俩声音都不一样啊。”
“牢头”笑了笑,沿着脸撕下了人皮面具,竟然是傅南生。
他看到陈飞卿
安国候的反驳几乎就成了毫无作用的废话。
牢头自己也不信,但他不想说出来,因为他看出了陈飞卿是在强作镇定。
陈飞卿想了想,又问:“我娘呢?”
牢头道:“这倒没听说,夫人毕竟不常出门,没听说她的什么事儿。”
陈飞卿在牢里坐了三天。后面的两天没有第一天那么容易捱了,第一天的时候他以为只是自己被诬陷假传圣旨的事儿,可没想到后来知道了别的事,白面馒头和咸菜他都吃不下去,勉强给肚子垫个底罢了。
刚开始那几日安国候还去上朝,满朝的文武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听安国候说一句话,心里就能演足三十八道戏。
这可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任何人。
这都是牢头找着机会跟陈飞卿说的。
陈飞卿听他说完,十分平静,问:“你说的是谁?”
牢头尴尬地摇了摇头。
旨将人都押回京城亲自审问。
却没想到,到了京城,那些人就招了。
他们招出了安国候。
当然,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他们说的是安国候。
可他们到底是这么说了,皇上自然要派人彻查。
他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甚至他在江南的时候没有听到丝毫的风声。
当然,他没听到风声不奇怪,可宁王和鲁鼎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因为就是鲁鼎借你的名义假传了圣旨。”
牢头一边收碗,一边低声说。
陈飞卿一怔,看了看牢头,问:“你是谁?”
陈飞卿平静到了有些固执,道:“这不是我爹。”
牢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飞卿道:“我没事,因为我当真觉得,我爹不会是这种人。”
牢头急忙道:“其实侯爷也反驳了,他说那些女子都是他在外打仗捡回来养的孤女。”
只不过,谁会信呢,捡的都是孤女,孤儿都死了吗。
这一查,不得了。
查出了很不得了的事。
安国候到底有没有贪墨赈灾粮勾结漠国都没那么让人感兴趣了,因为先查出安国候养了外室,那外室还都是异族女子,十分年轻貌美。
据说,已经养了好些年了,里面还有些或大或小的孩子,是那些女子所生。
若只是养外室,倒也还好,毕竟虽然安国候对外一贯严肃自律的模样,但大家都懂男人嘛,难免偷腥。可他养了十几个,生了好多个,还似模似样的配了嬷嬷和护院,搞得比安国候府舒服多了,这就很值得议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