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也笑了笑:“咸菜很好吃,又是大嫂的手艺吧,回头没事了我要去你家吃饭,很久没尝大嫂的手艺了,怪馋的。”
牢头点了点头,收着碗出去了。
他一出去,陈飞卿脸上的笑容便渐渐地散了,想起了很多事。当初傅南生曾说过,赈灾粮被贪墨一事确实是和漠国有扯不清的关系。
然而,他绝不相信是他爹做的。
无非是姚乙那群人栽赃嫁祸。
陈飞卿一愣:“怎么会这样?”
牢头也很讶异:“你还不知道吗?”
陈飞卿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问:“怎么回事?”
牢头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安国候府就是被禁军包围了,听说……听说是跟赈灾粮的事儿有关。但我只是听说,你知道我就一个管大牢的,这事儿也是到处听来的,说是光贪墨还不足以让皇上这么震怒,主要是,主要是侯爷他勾结了漠国,把贪污的赈灾粮卖给了漠国……”
听牢头说完,陈飞卿断然道:“不可能!”
陈飞卿郁闷地坐在牢里啃馒头。还好他有些认识的人,给他的馒头是白面儿的,刚出笼,干干净净,还配着味道挺不错的咸菜和白粥。
但还是很郁闷啊。
什么假传圣旨,他这几个月自从离开京城去江南之后就没碰过圣旨,圣旨不都在秦郑文那里吗。
当然,这不重要,很可能是姚乙为了报复在编瞎话。
然而,皇上应该能马上戳穿瞎话的。
秦郑文在江南挖出了很多人,都是贪墨案的大小元凶,可始终没挖到姚乙身上去。那些人似乎是达成了共识,失踪的失踪,z.sha的z.sha,难得活着被抓的也缄默不言,一问三不知,再问宁可咬舌自尽。秦郑文想了很多的法子,可他们并不上当,一个个视死如归。最后没办法,皇上下
牢头犹豫了一下,道:“大哥,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是跟你这么多年兄弟,我说实话。说真的,我们都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但……”
“我爹也绝不可能这么做。”
牢头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我不方便多留,晚一点再来说。”
陈飞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
牢头苦笑了笑:“我要能帮上忙就好了。”
他正郁闷着,牢头来收碗,却收了碗还不走,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大哥,不好意思,委屈你了,上头派了人来看着,我也不方便弄些好东西给你。”
陈飞卿道:“没事,这挺好的。”
牢头又道:“你最好想好打算,如果有消息,我就跟你说。”
陈飞卿道:“如果可以,请你帮我给我爹带个话。”
牢头摇了摇头:“这个我帮不上,大哥,侯府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大半个月不准人进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