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唯唯诺诺,又被公孙珣带在身边起在上党存问十来天风俗,主要是视察上党地区军属有没有缺乏过冬必须之物,而视察完毕后,可能是因为还算妥当,其人更是直接迁沮宗为河内太守,然后方才带着刘瑁起出壶关向东,赶在腊月三十当日匆匆回到邺下,并于铜雀台设宴,招待几方使者。
早已经心中纷乱不堪刘瑁来到此处才发现,原来,除江夏,几乎天下所有残存势力都已经派出使者。
譬如刘表,明明被小天子表为司徒,却在交出南阳后,只以当日公孙珣所表安南将军名号派出自己主簿蒯良蒯子柔至此,其中首鼠两端,苟且自保姿态不言自明;
譬如刘备,明明之前战精
自己表侄女徐氏做妻。
消息传来,大家也只是可怜孙权……区区十四岁少年,只因为生于乱世,为孙氏之后,便成群军头傀儡。想当年孙策虽然年少,但也已经十八岁,上阵能杀敌略地,举杯可谈笑杀人,在集团内部地位总是毋庸置疑,哪里像孙权这样居然需要用半乱伦方式来维系集团稳定呢?
而且,天知道孙权是不是被逼,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至于这两家之后,其余几家大诸侯,无论是刘备、刘表、刘焉,又或者是士燮,可能因为政治还算稳定,局面也都致缘故,却是很早便掐准时间不约而同做出同个外交举动,那便是大张旗鼓,以极高使者规格,带着宝物金珠,往邺下恭贺新年去!
不过,这四家诸侯中家,走到半路上便已经惊惶不知所措。
很显然,作为刘焉使者到达旧都故地其三子刘瑁,便是再傻也晓得田丰被任命为益州牧,公孙越成为总督西部四州大都督,然后燕公长子以五官中郎将身份去武都屯田是个什概念!
燕公根本没有享受胜利滋味,便已经定下统战争中下个战略目标……而且不用瞎猜,就是益州!
但情知如此,刘瑁也无可奈何,只能边派人回去匆匆传讯,边硬着头皮继续带着礼物冒雪往邺下而去,以求尽最大外交努力换取那丝最微弱可能性。
然而,其人刚刚渡河,便忽然受到燕公主动召唤,却是不用等到新年和邺下,便于上党见到燕公本人。
双方相见,刘瑁执子侄礼,而燕公也没有摆架子,不管如何,二人交流却是异常开诚布公……公孙珣甫开口,便当着上党太守沮宗在内诸多人面直接告诉对方,天下统之势不可阻挡,益州方面他是不会更改主意,而且战事很可能在明年中原地区安定下来以后便立即展开,他劝刘焉父子尽数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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