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到达江夏,向四面宣告太尉之死,然而却无人在意,所有人都在议论天子占据下游西陵,怀孕皇后占据上游沙羡,然后新任车骑将军京泽在安陆负责云梦泽以北防务古怪局面……区区个江夏郡,居然被动分为三?!
唯独想到天子和皇后那古怪关系,以及皇后那个梦夕阳入怀而渐起肚子,大家除可怜当今朝堂唯柱石京泽辛苦却也无话可说。
还有占据吴郡、会稽郡孙氏,在孙策也死掉情况下,才十四岁孙坚次子孙权不得不提前束发,在众逃回江东老臣与留守们协助下,硬着头学自己兄长当年作为,承袭父兄乌程侯爵,并娶自己亲表兄徐琨女儿,也就是
立即明白过来对方意思。“谁让咱们打败仗呢?”
“正是此意!”鲁肃黯然以对,却也神思清明,再无停滞。“当此时也,燕公取中原并将吞两淮,天下不过五处尚且有余力独立之诸侯……曰主公;二曰刘表;三曰刘焉;四曰士燮;五曰赵苞!其中,赵苞十之八九还是要降服,甚至早就与燕公体,不过是碍于汉室臣子之名须做些掩耳盗铃之举罢,而士燮远隔数千里,不足以参与局势,那摆在燕公之前不过就是主公在内大江沿线三位刘姓诸侯而已。而这三位诸侯,无论是谁,燕公决意先取哪家,哪家便几乎不得幸免!”
刘备终于失笑:“懂……若兄直奔来,就只好‘不肯过江东’;若兄先取江夏乃至于襄阳,便只好与刘表聚力处,再拼次,成就成败就败,没什可说;但若兄有意暂抚中原残破之地,转而先取益州,便能试着统江左、荆襄,隔断大江,以试子敬适才举筹之策。”
鲁肃微微摇头。
“子敬何意?”刘备时不解。
“还要看益州取得有多快。”鲁肃黯然以对。“若燕国三年才能取益州,则主公或许还能行此策……所谓三年兼并荆扬,五年再出宛洛;可若年两载燕国便取益州,主公能在年两载之中兼并刘表吗?届时燕军渡江,谁能当之?”
刘备微微怔,却又再度失笑:“年两载,连吴郡人心怕都难收得,但总算是条路子吧?有还是比没有好,子敬也不必黯然,反正也不是们说算……且满饮杯,以御切切冬寒,再满洒杯,以飨纷纷游魂!”
漫天雪花之中,鲁肃旋即肃容。
可能是近整年大战消耗人太多精力,建安六年年末,随着冬季到来,战争暂停,天下各方势力都在利用这段时间调整自己战略。
时间,使者和间谍竟然成为这个冬季唯活跃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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