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后而行,依然是陈登忍不住继续搭话:“德祖现居何职,前日晚间铜雀台上为何不见德祖身影?”
“元龙兄这两问倒是问到块去。”杨修扶刀在侧边走边答道。“今年加冠,刚刚从义从中离任,将要往辽东平郭赴任平郭令,前日正好告假与邺下好友私下作别,却是刚好错过家卫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惜!可惜!而且你们不晓得,此言出,大学中又要论战,蔡伯喈又要被人吊着……反正届时还要错过另出好戏……”
陈登满肚子话想问,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更不知道该不该问。
“元龙兄是想问身为杨氏子,值此关键之时为何不去长安偿汉室旧恩?还是想问卫将军此时将送往辽东,是否是心怀忌惮呢?”杨修似乎看出对方心思,所以口出惊人。
陈登登时无言。
意……而且事不烦二主,你在邺城闲逛也好,北走涿郡也罢,凡事不必再来禀报,待会直接寻奉孝便是,再忙完件事便也要动身。”
“卫将军去何处?”鲁肃时愕然。
“天子束发,千头万绪!”公孙珣边说边起身绕过鲁肃和陈登向外而去,几名直言不发重臣也纷纷跟随。“身为辅政大臣之,总督九州军政之人,总要走遭长安……否则,岂不是要被人骂成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吗?”
鲁肃怔在当场。
而隔许久,其人方才与陈登回过神来,复又随着那名候在旁义从军官向外去找郭嘉。
“元龙不必在意。”杨德祖依然微笑,俨然不以为意。“这种话题对别人来说是忌讳,可对于咱们这种公族子弟而言却是躲不过去,何必遮掩?而轮到身上,更是债多不愁……”
“这倒也是,那……”
“家自高祖父算起,至父已经四世三公,可谓受汉恩极矣。”杨修缓缓感叹言道。“然高祖父为汉室死谏,饮鸩而卒。祖父为帝师而不能阻灵帝祸国……天下人其实都知道,他和同时相继而亡刘公、桥公样颇有几分是顺水推舟,拿命去偿汉室之恩意思,也有几分是无颜见天下人,有被灵帝胡作
当然走出门来,鲁肃赶紧又朝这名面生军官行礼问候:“有劳足下,敢问足下姓名?”
这已经开始留须年轻军官微微拱手还礼,姿态从容,倒显得是大家风范:“区区弘农华阴杨修杨德祖,不敢劳烦使者垂问……”
鲁肃和陈登再度怔住。
隔半晌,倒是陈登赶紧拱手:“原来是世交之后,鄙人下邳陈登陈元龙,见过德祖!”
“元龙兄请,咱们自然是世交。”杨修微笑还礼,然后便示意二人随他往府中深处去寻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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