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恍然大悟:“如此其实反而是好事!”
“于公于私皆是好事。”李进声感叹,却又在张益德目视之下转移话题。“倒是益德,听人说你在端午前便已经封金取印而出走青州,不该早就回到淮南吗,如何此时还在此处?”
“乃是归行途中,想起事。”张飞闻言轻笑。“昔日淮南芍陂贼饥荒之时北上豫州,遇到个姓许勇士,行此处,又觉得无事,这便起为兄玄德招揽心思,便专门去寻许久……”
“可曾寻到?”
“去年便被你家曹将军征走。”张飞不由摇头。“听说还并去长安,还在长安卫将军府与吕奉先比试番
谈阔论,义舍上层临窗以对睢水房舍之中,堆满酒菜几案之侧,却有孔武有力之人摇头失笑,正是兖州名将李进李退之。
“都不知道,他们如何知道?”坐在李进对面之人,乃是名身材更加雄壮,腰间挂着青绶银印之人,却正是天下名将,涿郡张飞张益德。“再说,这些士子年方加冠,几乎生长于乱世之中,生死之事看得多,又有谁会怕什呢?”
“这倒也是。”李进笑而捧樽言道。“且不论他们大不大胆,只是在下万万没想到,移镇至此居然让恰好遇到益德……只以此论,足以浮大白!”
张飞哈哈大笑,二人起举樽对饮。
而满饮樽之后,张益德不免好奇:“今日是友非敌,在下倒是着实疑惑,退之为何在此?”
“能为何?”李进摇头苦笑。“本不想在益德身前论及此事,却也避不过……在此处,正与事有关,便是适才楼下小子们所言卫将军新政!”
张飞难得挑眉疑惑。
“是这样。”李进干脆直言。“夏侯都尉折返兖州后,与曹将军言及历水陂事,曹将军,还有主政兖州那位荀氏文若先生,虽然对卫将军擅自分州建制,还有邺城立大学事颇有言语,但对于度田等处置豪强策略还是很以为然……而家正是兖州第豪强之家,横跨三郡,户口数万,若不能度家之田,此论便是可笑。”
“退之自请来此?”张飞粗中有细,心中微动。“以免为难……”
“既是自请,又是顺水推舟,也是奉命而为。”李进闻言愈发无奈。“自从侄死于邯郸城下后,大兄对也颇有微词,之前在外统兵倒也罢,此时回去见面不免尴尬,再加上曹将军是个仁义之人,还想用……所以此次出镇,三分是曹将军与荀別驾调虎离山之计,三分是大兄本就厌弃于,还有三分乃是光明正大政略,此处乃是曹公家乡旧处,他想让趁着曹太尉人在徐州机会趁机在此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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