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公孙珣兀自下台而走,仲夏日头最长日也终于就此进入暮色之中。
然而,众人不知道是,公孙珣上马携众归城,未及安坐,吕范便主动求见。
“许子远今日举止乃是要已自己性命为饵为其主复仇之意,临终之言也不过是挑拨离间罢,子衡何必在意?”公孙珣本不想见,却还是召入舍内安慰句。“再说,那件事你又不是没与汇报过……”
“不是此事。”吕范尴尬时。“属下有事忘与主公说……”
“讲来。”
旧臣那里则不免戚戚。
郑玄实在是忍耐不下,只能低头求去。
“郑公真以为是董卓吗?”公孙珣无奈苦笑。“若想杀人,何至于如许子远所言,开始如此做作?而许子远临终之求,也自始至终没有正面应下……就是因为手里有刀,才定要克制。再说,若真要杀人,何至于让郑公列坐?哪有刻意当着老师杀学生事情?”
郑玄时愕然。
“之前说到科考事,其实正想请郑公去做主持。”公孙珣恳切而言。“准备表郑公为太常,即刻往邺城而去,并在那里建座大学,让郑公边教授子弟,边兴复古文经学,然后再负责河北诸州科考选材事……长者凋零,刘师、桥公俱去之久矣,卢师也已经决绝,郑公就请务必不要再清高。”
“公孙犊、公孙方被下令直接处死。”吕范无奈而答。“这与主公今日宽纵之风略显抵牾,臣有失计较……”
“这两个人,杀正好!”公孙珣时失笑,却又挥手斥退。“出去吧
郑玄沉默时,却终于是俯首称命。
“传军令……从今往后,凡士子为逆者,从军事者以军法论,即十抽杀之令。”公孙珣见到身侧之人称命,干脆扬声直言。“未曾直接领兵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日之袁氏附逆,无论出身,并髡刑发河朔边屯三载,重者五载……生平最敬故桥公,望尔等能学桥公般百折不挠,早日识民间疾苦,回身再造前途!”
郑学门人,孔融故吏,还有辛评、郭图等人也都死里逃生之余纷纷释然称谢,便是这些人亲友在公孙珣麾下,也纷纷出列称恩。
而崔琰也在周围同门拖拽下,也无奈准备低头。
“崔季珪就不用。”公孙珣遥遥冷冷而言。“是真厌恶你……河北虽大,却连髡刑版筑之地都没给你留,或者说,凡治下并无你半分立足之地,你现在就走,去寻曹操、孙坚、刘表、陶谦之流吧,想来他们自会与你富贵!若清河崔氏愿随你走,也不拦!但事先说好,有朝日,若真重整河山,那整个天下就都无你立足之处……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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