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略有所得所思,程武也不多言,而是在拱手礼后,同样匆匆而去,却是准备趁着邺城收复,道路暂时通畅,赶紧往苍亭写信求教亲爹去。
时间,初冬落日,竟然只有沮授人孤身立在漳水之畔,残肢断臂之间,萧瑟无助……恍惚间,其人再度想起自
将军怎看?”
将军言非是客套,而是此番前来临阵招揽乡人旧兵之前,袁绍已经正式给程武个中郎将身份。
当然,程武倒是依旧小心如前:“小子年轻,如此大事如何敢轻易置喙?只是来之前家父有所言,说让小心保全自己之余,大事尽从陈长史,而如今长史既亡,也只是不知何去何从……沮君,你是个君子,如今诚心问,只有言,那便是不管让从辛仲治也好,从沮君也好,亦或是让从李退之呢,你们这些真正人物总得有人站出来让们去从才行,而不是这乱下去!”
“时来天地皆从力,运去英雄不自由。”沮授时感慨。“这话是当日田元皓在魏郡居住时,从卫将军信中学来说与听,今日看来真是精辟……之前明公势力越滚越大,那兵败时也好,稍有失措也好,内外纷争也罢,万事皆可容忍,而如今朝势颓,却又处处皆为险域。但偏偏人在其中,避无可避,……倒是羡慕令尊先见之明,早早抽身于侧。”
话语中途改意,程武却是已经心下恍然。
说白,以沮授智计和眼光,心里始终是信不过郭图那种小人,也不信此人会如此坦诚与老实,但是这种局面下,沮授又能如何呢?他上位是必然和唯之解,而且哪里没有麻烦?
譬如说,袁绍身为主公,败之下看似志气仍在,而且屡有振作之意外显,可其实真正有眼光人早就看出来他内心畏惧失态,至今未没走出那日大败阴影,多日间殊无谋划决断,只是被辛仲治、许子远推着走而已……那主公如此,你让下面人怎办?
然后是军事上麻烦,公孙珣大包抄策略已经来不及阻止,接下来何去何从?关云长三万大军绕后,审正南东出漳水进取广宗,虽然说沮授认为可以守,但真守起来是那简单吗?没有败涂地风险?
而且这还只是目前情况,别忘,鞠义尸首还在旁边,脚下还是战场,刚刚就有场差点让袁绍差点彻底覆灭大乱被消除。至于随着战败消息传出去,南面中原诸侯会是什动向?三州其他地方又会不会出乱子?恐怕都不好说。
那与这些事情相比,陈宫之死与其遗言引发派系斗争,固然严肃,固然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严重后果,但最多只是诸多严重麻烦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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