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不必怀疑。”袁本初冷笑言道。“别不说,他因为要取并州、要讨董,所以之前不管韩馥能理解,可现在公孙瓒是他族兄,势力又远远弱于他,他为何不稍加干涉,反而放任其人肆意妄为,以至于匆匆中驱虎吞狼之策,踏足青州,自露破绽?说白,还不是他公孙珣想引入局,想让与他决战于其人更熟悉更有人望河北,所以才不顾兄弟之义,放任公孙伯圭至此?!”
“不至于此吧?”辛评都有些不安起来。
“不至于此?”袁绍冷笑不止。“这种大局,你们这些人再聪明,或许也看不懂乃至于不敢信,唯独袁绍早已经心中笃定,而且堂而皇之来应战!因为天下人中,最懂他公孙文琪便是袁绍!最懂袁绍,也正是他公孙珣!两强相争,决雌雄,哪里会计较你们这些人小小心思?又哪里会计较什时名声与人心?打赢公孙珣,万事皆在掌握,打不赢,尔等只能与起死在这黄河畔而已!”
言至此处,袁绍不顾堂中诸人面色俱已发白,径直起身下令:“意已决,即刻亲自引兵到北海剧县城下,兼并鲍允诚部众、迫刘公山退隐、举孔文举入朝……然后稍微扫荡青州,便
,为他人说话!”
许攸冷笑不止,也是要继续喝骂。
然而就在此时,袁本初忽然将腰中配刀拔出半,复又狠狠塞回去,金铁之声外加寒光白刃,立即便让堂中安静下来,温度也似乎下降不少。
片鸦雀无声之中,袁绍板着脸坐回到堂上正位,然后左右瞥,倒是说出番让人惊疑话来。
“子远。”袁绍将目光停在许攸身上,并正色相对。“仲治和公则私心其实心知肚明……不就是韩馥不能让他们满足,所以迫切想让取而代之吗?”
辛评和郭图不由微微变色,然后便俯身请罪。
“你二人也无须请罪,而且也要告诉你们。”袁绍复又看向辛、郭二人。“子远家人在东郡广纳产业,而且其人在青州接收、督军之时,所受贿赂颇多,也是清二楚……轮不到你们来攻讦。”
许攸时捻须嗤笑。
“非只如此,军中将佐亦有骄横之态,依旧无视……为什要容忍你们?”袁本初环顾左右,继续厉声相对。“还不是公孙珣在前,想赶上去,所以想请你们这些智计之士、勇猛之士都来诚心助吗?而且诸君,有言直未曾与你们言明,你们以为扫平青兖,乃至于虎口拔牙夺取冀州东五郡如此轻松是何缘由……你们想过没有,冀州决战,其实本就是公孙文琪光明正大场邀战,乃至陷阱?”
这下子,连逢纪都不能保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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