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刚要说话,那边许攸却不由大怒:“你们这些颍川人,不要以为不知道尔等心里盘算,不就是想让本初凡事从速,快快拿下冀州,好让你们在邺城家眷、族人能割取田宅、职务吗?只问你们,以私心而进言,若是因此生乱事,坏大局,你们担当起吗?”
辛评稍微年长,对此默然不应。
倒是郭图郭公则,闻言不由怒目相对:“便是有此说又如何,等可曾因私废公?倒是你许子远,因为家人开始便跟着主公,在兖州、青州安置早,所以肆无忌惮……你莫要以为不知道,此番你如此匆匆回来想要说服主公从缓,指不定便是受刘岱、孔融贿赂,在此吃里扒外
允诚死讯后有些惊吓。”许攸苦笑捻须。“最麻烦是乐安那边臧洪,其人再度发函过来,非但请求释放张邈、张超,还在函中劝谏本初你遣使往长安慰问天子,并对之前桥瑁事情作出说明。”
“臧洪不过是个有些热血上头年轻人罢,还以为汉室可期。”辛评摇头言道。“又或是当日在酸枣主持盟誓之后,有些自以为是也说不定,总之不足为虑。倒是刘岱……”
“不错。”逢纪也赶紧进言道。“鲍信既然身死,多想无益,只能说清者自清,但经此事,刘岱事情要不要缓缓?又或是就此放过其人?”
袁绍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是就地转身,环顾堂中几位心腹圈,想听从意见意思不要太明显。
“以为应该就此放过刘公山,且应好生安抚孔文举。”许子远当仁不让,直截当。“此番匆匆折返就是这个意思,本初你要顾虑人心,以防欲速而不达。”
“以为可以缓缓,却未必要放过其人。”逢纪稍思索,也是赶紧提出自己建议。“兖州刺史职太过紧要,除非其人愿意主动请辞归乡,否则不可以轻易放过,唯独济北相忽然身死,人心动荡,不得不防。”
袁绍复又看向辛评。
“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辛评捻须思索片刻,然后凛然应声。“刚刚还说到卫将军先拔头筹,等应当只争朝夕,如何又因为些许名声便要自毁大局?非只如此,既然济北相身死,还应该疾速并其部众……明公,其部于禁和他泰山兵可是股公认精锐,不能假手他人!”
袁绍缓缓颔首。
而郭图见状也是赶紧拱手表态:“主公,也以为不应该为此事而自乱阵脚,恰恰相反,既然已经如此,反而应该从速处置刘岱,便是孔融,也干脆直接送到长安去,让其人在卫将军那边做个空头公卿,以防碍眼。其实,以主公声望和神武,便是全都处置,又怎会有人胆敢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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