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董公仁也应该是中途猜到,只是善于藏拙。”田丰轻笑叹道。“便是你,也不过是被功利心迷眼,想要你家君侯取冀州,你在赵国方便建功,这才犯糊涂。可即便如此,不说,你今日难道就会醒悟不到?”
审配时尴尬无言。
“只能说,天下智谋之士何其多也?你家君侯与书信往来时,对属下才智之士多有夸赞,还以为只是吹捧,今日看倒是小觑天下人,便是那个杜畿,虽然贪功名,又何尝不是吓跳……都不知道冀州居然有百二十城?!”
“何谈你家君侯,家君侯,既然献这种定策方略,还被君侯采用,你难道还要弃他而走吗?”审配无奈摇头
意见,却是忽然展演笑。“秋高气爽,黄花古碑,好酒佳肴,千万不要错过良辰美景!”
众人不敢怠慢,田丰居然也不再倨傲,而是从容入座。
这番宴饮,直到傍晚方才结束,夕阳下,众人扔下片狼藉,然后跟着公孙珣趔趄下山,又纷纷三五作伴各自离开。
而转过山脚,来到自己车架前,审配刚要拽着田丰上车询问,却不料吕子衡居然匆匆跟来,然后对着田丰恭敬礼,又言不发转身就去。
而更有意思是,田元皓不知道是不是喝多,竟然就在车前坦然受其人礼。
审配愈发茫然,然后赶紧拖着田丰进入车中:“元皓今日到底是怎回事?何至于狂悖到这种份上?!既然来,便是要投明主以效用意思,你便是有理,那就据理而争又何妨?为何定要摆出这种姿态,把同僚乃至君侯都得罪成这样?”
“得罪谁?”侧卧在车内田丰不由失笑反问。“今日得罪只有区区几个昏悖自私之人罢!至于你口中君侯,还有那位如此紧要吕长史反要感激才对。”
审配到底是才智之士,闻得此言,不由心中动:“你是说,出兵并州本就是君侯意思。”
“然也。”田丰带着醉意躺下道。“不然为何没见到那些素有名气将军、校尉?韩当在何处?程普在何处?高顺在何处?你所言那些个太史慈、赵云、田豫,又在何处?很明显他这人早有决断,而且已经在暗中有军事编制与计划。无外乎是他要做好人,做明主,有些时候是不好违背众意,而顺他心意替他做此事,哪里会得罪他?若是你觉得他会因为这个而发怒,只能说你小看你家这位君侯。至于说吕长史,如所料不差,若没有今日所为,那明日就是他来得罪所有同僚。”
审配登时醒悟:“想来娄子伯与王叔治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这二人人管军事分划,人管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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