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刘公。”鲜于辅稍微正色答道。“之前乃是渔阳郡吏,但郡中事物如今屡屡为昌平卫将军府所为,已经算是空置。故此,数日前闻得刘公到此,便干脆便辞官职来寻刘公……而此番来河畔专候,更是心中有番计较要与刘公奉上。”
刘虞缓缓点头,复又缓缓摇头:“鲜于君来寻,感念不及,故此,你若要出仕,这里便是再无力也能与你个从事位子安身,可你若想劝与卫将军争权,却未必能如你愿。”
“下吏虽然因为卫将军府夺郡中实权而弃职,却并未有劝刘公争权之意。”鲜于伯重当即
宗室重臣身份出任幽州牧,不是没有反抗资本,可他上来被公孙珣如此强压番,却根本没有生事,反而有些给人顾全大局感觉。
到后来,随着刘伯安路缓缓而行,慢慢安抚人心……其人非但不争不辩,而且作风简朴恬淡,更兼他身为州州牧,却能礼贤下士,无论是州郡中位阶远低于自己官吏,还是白身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礼遇与优容……故此,渐渐,众人又不免念起当年对方在幽州为刺史时宽仁作风,而越往前走,沿途州郡士民反而对他愈发显得尊重起来。
甚至,随着刘伯安威望渐渐回复,已经有人主动向他表达效忠之意,还有人渐渐将州中公事呈上……
当然,这说就没意思,因为人家刘虞本身就是正儿八经幽州牧,而且在刘焉出任益州牧后,他更是被天子选定宗室托孤之臣。所以理论上,整个幽州士民都本该是他臣下,整个幽州军政大权也本就该操之于其人之手。
而这日,正当刘虞父子轻车简从,来到广阳lei水前(后世永定河),准备渡河进驻蓟县之时,却忽然有人上前谒见,并自称故吏,还说在此久候多时。
“君是何人?”刘虞将车子停在浮桥侧空地上,然后便径直将此人唤到跟前,如既往温和有礼……以他身份,张口居然就是‘君’字开头。“为何不曾记得你?”
“在下渔阳鲜于辅,字伯重!”此人身材高大雄壮,闻言即刻俯身再拜。“昔日刘公为本州方伯时曾为州中书吏,但当时末吏尚未加冠,而如今却已经为人父……多年未曾与刘公再会,刘公记不得也是寻常事。”
刘虞当即失笑,然后亲自下车扶起对方:“确实是变化太大,时没认出来,但你说名字却立即然……渔阳鲜于氏子弟,这个姓氏想忘记也难。”
鲜于辅闻言愈发大喜。
“有故人来寻,这是天大好事。”刘虞继续和气询问道。“只是不知道伯重如今在何处奉公?如何专门来河畔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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