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这……这该如何上报?”出言,乃是河内王象,其人才学文笔出众,公孙珣临时拜将持节,手下乏人,便将他重新招来作为文书。
“先写封公文给大将军府奏罢其人职务,贬为军司马。”公孙珣盯着地上血迹嗤笑道。“等公文下来,再写封公文,说这位军司马点卯未到……所以杀。”
“喏。”王象无奈应声道,却是径直转到后面去写文书。
“将军为何定要杀他呢?杀张斌不好吗?他到底是将军妻族吧?”犹豫下,眼看着公孙珣坐在帐中默然不语,贾诩还是忍不住问出个问题,这也引得立在两侧娄圭与戏忠纷纷好奇看过去。
“杀眼前人易,杀心中人难。”座中公孙珣闻言时感慨。“不杀他,如何有面目在心中坦然告诫自己,此行西征,是要为救关中士民于水火,是要为傅南容复仇呢?多年为祸天下,没有他们赵家人吗?当日为赵忠爪牙,驱南容去送死,不就是他赵延吗?妻族是什?况且,没给他机会吗?”
论,洛阳之事为军中主帅当在后为诸君力当之,尔等只需努力作战,早日逐叛军出关中便可。若有违反,阉宦门生子弟那里自为之,而党人那里却要唯你是问!”
言至此处,公孙珣径直拔出腰中断刃,插上面前几案。
而刘表也是恭恭敬敬再度大礼相拜:“请卫将军放心,今日后,再有人在军中妄为派系事,表力担之!”
鲍信彻底被憋在当场,而军帐中那些投靠过阉宦之人也都纷纷释然起来。
军议到此结束,除该留在中军之人,其余俱皆散去。
贾诩与娄圭还有戏忠样,俱皆沉默以对。
而公孙珣,却是忽然拔起案上断刀,转身到后帐歇息去。
……
“太祖征西至函谷关,收三河五校,五校中阉宦子弟泰半,太祖持节而斥,中有步兵校尉赵
而鲍信出帐不久便愤然追上刘表:“景升兄何故如此懦弱,此时正是说服卫将军清理北军门户之时……千载良机啊!”
“国难当头,不该如卫将军所言,先尽力与当面叛军吗?”身高八尺刘表面色如常,却居然反问。“而且,以十数年禁锢之身,都对卫将军心服口服,骑都尉哪来如此杀气呢?”
言罢,刘表攥紧手中那枚钱币,便径直离去。
鲍信无言以对……正如公孙珣之前所言,刘表才是军中士人领袖,他都服气,你鲍信又如何呢?
转回帐中,韩当自去接手河内骑士,而公孙珣与娄圭、戏忠、贾诩等人终究是要留在中军,且明日就要启程西行,这大帐也没理由就此更换,故此,只是几名义从进入,将尸首拖出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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