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当公孙珣甫回到昌平便单身前来寻他时,其人多少还是有些震动。
“伯侯且安坐,公祧说你已有所得,还请务必直言赐教。”眼见着下午楼中人少,这杜畿所在二楼更是几乎无人,公孙珣便干脆恭敬礼,然后就迫不及待开门见山。
杜畿见到对方行礼,更是不由正色起来:“君侯如此待人以诚,若不尽心相对,岂非可笑?”
公孙珣坐下身来,静心相对。
“恕在下冒昧。”杜畿也坐回身去,坦诚以对。“依在下看来,君侯在此处,虽然看似万事顺利,却暗藏隐忧……当然,若非如此,君侯也不至于之前如此问。”
吕范也是失笑解释道。“与公祧多年未见,如今他又襄助做事,所以之前安排房舍时候便将他放在左边那套空房内……之前几日还好,从前日晚上开始便有人在彼处高谈阔论,尽说些民屯得失……”
公孙珣哑然失笑。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杜畿俨然是个‘有心’之人,方面拜托沮宗,让其不忘提醒自己这个卫将军去召见他杜伯侯,听取他意见,品鉴他能力;另方面,却又使个小把戏,提前将他论调抛出来,让吕范这个卫将军长史、自己不在时昌平头号人物,提前听到他言论……如此来,不管是自己来太晚也好,还是沮宗忘推荐他也好,都不会耽搁到他。
甚至阴暗些,若是沮宗是个小人,准备耍小手段剽窃他‘所得’,那也只会自取其辱。
当然,公孙珣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毕竟这年头终究还是讲个身份和阶级,如他这般自幼被灌输某些理念,愿意礼贤下士之人实在还是少见……有个算个,都是不得人物。
“那你觉得具体都是些什麻烦呢?”公孙珣正色问道。“麻烦又在何人呢?”
“前问简单,稍打听便能得知,后问才是关键,也是此番问题真正所在。
其人有些小手段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话还得反过来说,若是这个杜畿只是大言惭惭,胸无半点真才实学,那这番做作与小聪明却只会迅速断送他前途。
总而言之,最后还得看他肚子里货如何。
念至此,公孙珣顾不得疲惫,也不问沮宗与吕范这人水平到底如何,便径直起身,居然是主动去寻此人去。
时值下午,杜畿无课,却正在私学中藏书楼内读书,他这人和同来京泽不同……京泽自知能耐不足,没有根本上能耐做倚仗,所以向来与人为善,有空闲便去和私学中各类人物去打交道。而杜畿却是公认显得有些傲气,除少数他认为关键之人,向来是不假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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