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基础薄弱世族们纷纷从受伤害最深安平、钜鹿两郡往周边迁移,如之前田丰出现在沮授家中,便是要往魏郡谋个差事吃饭意思。实际上,如京泽、杜畿这行人,其实也是干着变形同种事情而已。
至于豪族,却是两极分化,大豪强家中愈发肆无忌惮,而小点豪右之家却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在乡间强势
着自己兄长负手言道:“不瞒兄长,昔日为家君候门客,便已经觉得其人当为明主,只是当日你在外出仕县令,不得已才归家主持局面,兼奉养老母……而如今,兄长归家以久,母亲孝期也过,正想北去投那野心之辈,不知兄长可允?”
沮授难得失色:“公祧,你也知道如今局势不好,既如此,正该兄弟齐心,合力保住家族才对,如何反要此时去投故主?”
“兄长糊弄别人倒也罢,如何还要糊弄?”沮宗依旧在堂中负手言道。“你才智胜十倍,但志向也胜十倍,如今天下惶惶,愈见崩塌之召,偏偏天子无道无行,你分明是在做两手准备……曰若汉室可期,则静心养望,以待洛阳局势;二曰,若汉室不可为,则以冀州王霸之基业,想在此处静候明主,以全家族!然则,恕数十年来嚣张次,若田元皓所言甚是,家君候所图者大,则明日弟往幽州去,保全家族者,未必是兄!”
言罢,沮宗甩手而走……原来,其人心中口恶气,骨子里居然是冲着自家兄长而来。
沮授面上青红不定,田丰捋须不语,而杜畿和京泽则又次面面相觑起来……然后二人齐齐起身,去追沮宗去。
这时堂上二人方才明白,这故钜鹿太守外甥和前汉中郡丞居然是路从关西去投公孙珣!也不嫌路远!
而第二日,沮公祧也不多言,甚至连仆从都不带个,只是将昔日分别时公孙珣所赠图书万卷装入京泽车队里,然后便寻匹马,负把如今刚刚在河北流行油纸伞……乃是安利号新产品是也……便黑着脸径直与京泽、杜畿二人并肩走。
沮授骑马相送十余里,路上失魂落魄,却偏偏言不发,既不相留,也不勉励,半日方才转回广平家中。
却说另边,京泽等人继续北行,沿途所见,却发现虽然盗匪与去年相比少很多,但流民却依然不少……原来,虽然河北渐渐治安平复,可西凉正在平叛,十万大军所需徭役无数,而官府中有良心之人早在去年便或是辞官或是殉死或是为盗去,故此逼迫尤甚。
不过,另边,经过黄巾之乱、大疫、盗匪、粮荒之后,件很有意思事情是,这些地方上较小豪右、较清贫世族们也基本上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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