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燮微微怔,也跟着冷静下来。
“寒门也好,豪强也罢,想配紫挂青,何其难啊?”皇甫嵩也是有些感叹道。“所以他们为求份前途,多少有些不顾性命,甚至不顾名声……可如此做派,怕是迟早要害自己,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傅燮低头不语。
“而们呢?们早过求名求前途地步。”皇甫嵩继续言道。“所谓关东为相,关西为将,们是将门、名门,只要不惹事自然能官至两千石,遇到战事也自然能封侯荣祖……但是,这天下终究是天子和士人,们武人跟他们没法比,所以们所求乃是在天子与士人之间寻个平衡!是要让天子用们,要让士人推崇们!孟子有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才是至理名言啊!”
皇甫嵩难得失态说半日,傅燮却依然低头不语。
是国事烦忧,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
“不是不让你尽心尽力!”向来从容皇甫嵩难得没好气道。“可是这种孤身穿越十几万大军战线举动又有什意义呢?派个别信使去不行吗?非得学那个孙文台,次次拼杀在前?”
“孙文台也是豪杰!”傅燮梗着脖子答道。
“就知道你是怕丢脸,这才主动请去!”皇甫嵩愈发气急败坏。“何必呢?”
“也确实有想会会那位师兄意思。”傅燮尴尬低头道。“算算时日,与他上次相会时居然是熹平石经初成时候……那时与公孙三兄弟、太原王文度俱在刘公门下,整日读书不止,他们三兄弟却长袖善舞,多行交际之事……而转眼居然快十年,心中颇多感慨,确实想见见他,想看看他数年间是怎作那多大事,怎名动天下,又怎将们所有人甩在身后!”
“南容。”皇甫嵩忍不住拽住对方
“且不说这个。”皇甫嵩凛然道。“总归是有三分跟孙文台较劲意思吧?”
傅燮默然不应。
“这就不对!”皇甫嵩见状更是无奈。“南容,你与那孙文台还有朱公伟是回事吗!”
傅燮闻言猛地抬头望向眼前之人:“将军,知道你意思,你是想说,们是读书边将,他们是不读书边将,当日令叔皇甫公在内凉州三明,就是因为读不读书而分道扬镳。可依看,孙文台也好,朱公也好,都是心中有大义之人……”
“没说他们不是英杰。”出乎意料,皇甫嵩居然冷静下来。“而且,们与他们之间差异也不在于读不读书,而在于能不能存身,或者说所求何物!问你,朱公伟寒门出身,孙文台豪强做派,二人全都轻剽忘生,宛如亡命之徒般,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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