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大营这行人才又得知,公孙珣居然夜间打马去刚刚夺取城西大营。到这份上,已然是下定决心郭勋倒也不以为意,居然就要再追去城西……或许,他本就这个性格,不然当初也不会连夜去樊舆亭阻截公孙珣。
娄子伯依然无奈,便只好多叫些义从,陪着这位幽州刺史,再度转向城西。而这次,他们没有白跑趟,城西还有些刀光血迹大营中,尚未来到跟前,这行人便听到公孙珣声音。
“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夜色之中,火光剑影之下,鹖冠披风,配刃负甲公孙珣正拽着人衣袖仰头大笑。“就知道正南绝非无所为之人,孰料居然与不谋而合?今日张宝速败,怕是败他已经心生惧意,想必此时他还想不通透,这西营为何失如此之快?!”
被抓着那人,也是就从西面北新城而来审配,倒也是不由大笑:“配之小谋,实在是不足挂齿。君侯在涿县五日覆贼,已经惊讶难名,却不想仅隔日,君侯居然又取范阳北营,实际解范阳之围,救下方伯。这便想着,自己受君侯所托,出北新城,为范阳犄角,却事无成,而若再不能建功业,怕是真无颜相对君侯!于是,方才出此计策,选集勇士,夜间奔袭此
局已定,但终究不敢开门,便学着之前,用箩筐悬着位勇士下城,跑去北营询问。
又等会,便看到数骑打着火把匆匆驰到北门城楼之下,然后与州中诸人相对。
“鄙人南阳娄子伯,前日曾入城与方伯相会过……”为首人甫开口,便让城上众人长呼口气出来。
“子伯!”郭勋亲自询问道。“刚刚到底是怎回事?”
“方伯无须忧虑,刚刚乃是好事!”娄圭在城下喊道。“那张宝虽然有退意,可心中多少不甘,然后又因交换俘虏,没后顾之忧,这便孤注掷,聚集精锐,试图以夜袭夺回北面大营!而家君候神机妙算,早有预料,刚刚不仅从容击退彼辈,还暗中遣人埋伏在外,反袭贼人空虚城西大营……经此事,黄巾贼必然是要退!”
城上之人听到这里,就差弹冠相庆。
而郭勋此时也是心服口服:“公孙太守不愧是当世名将,幽州有他在,万事可以无忧。”
娄圭自然要替自家主公谦让两句……然而,刚要说话,却听到城头郭刺史各自安排,大概是要别驾、治中负起责任之语,然后却见到城头再度悬下个箩筐来。
这郭刺史居然要去亲自拜会公孙珣,以贺此大胜。
娄子伯也是时傻眼,但更是无可奈何,便只好下马陪着这位郭刺史路往大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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