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越当即闭口不言,魏攸也是时措手不及。
“魏公。”公孙珣看着对方继续笑道。“你乡人,又是长辈,有什话不能直言呢?做这种话术,反倒生分。”
“攸正有此意。”魏攸颇显尴尬,但终究是起身正色礼。“还请君侯正式回复于,为何郡中大聚兵马、粮草、物资,而且还让家方伯休整范阳……莫非是要打仗吗?”
“时猜度罢!”公孙珣坐在主位上,面色从容,倒是将自己对太平道‘猜度’言出。
……
“这倒是……”
“这倒是自然而然事情,君家中乃是边郡名门,世宦两千石又多有武职。”魏攸自问自答般剖析道。“数代下来,自然有此家风。”
“魏公说是。”公孙珣只能点头称道。
“其二,贵家子弟,尤其是近些年年轻子弟,多重商人、财货。”魏攸继续言道,然后又是主动剖析句。“这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大族聚居,免不渐生贫富,可偏偏贵族中出个安利号,独大于塞外、渤海……这钱财商贸之利,你们这些年轻子弟自幼耳濡目染,那自然会有所轻重。”
“倒也无可辩驳。”公孙珣与公孙越对视眼,也是干脆承认。
“就是这样。”番长谈之后,公孙珣坦诚言道。“从在赵国任职时,便与当时冀州刺史,如今南阳太守……呃,或许已经不是……反正当时
“其三,贵家子弟,多心高气傲,官阶、身份不到时候,还能遮掩二,可旦登得高位,便遮不住自己傲气,而且还尤其看不起如这般清白士人!”说着,魏攸从容放下手中汤碗,却不知不觉中改称呼。“不知君侯以为,说可对?”
公孙珣哑然失笑,却并未作答。
“君侯,此番言语,非是无端之言。”魏攸盯着眼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贵人认真言道,胡子上鸡蛋丝都随着他言语上下晃动起来。“当日你家那位长兄公孙伯圭去往辽东属国上任之时,路过右北平,曾专门去拜访过,当时谦卑有礼,宛如刚才二位出门奉迎时般。可等到他在塞外立功劳,来到这涿县成千石县令,再与相见时便隐隐有些遮不住傲气,而且平素里官寺中往来俱是商贾、方士,对读书人与郡中世族子弟俱皆冷眼相对……”
公孙越忍不住插嘴言道:“魏公想多,那位大兄确实有些……有些傲气,但眼前这位兄长却多能礼贤下士……”
“阿越中魏公话术。”公孙珣不等魏攸开口便陡然言道。“他正是要你维护与,然后反问若是遵守礼节,却为何又失礼于方伯,并有所欺瞒……魏公,所言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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