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侯,动乱在前,赵国百姓辛苦或许有用或许无用且不说,如你这般在此处唉声叹气又有什用呢?”
“……”
“恕在下直言。”娄子伯难得严肃。“娄圭少年时便觉得这天下要乱,便整日在那里招揽亡命之徒,以求番工业,可为什见到君侯后却鞍前马后,任君侯驱驰呢?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和相比,君侯才是那个更有资格平定动乱人吗?”
公孙珣时默然。
“至于说如何平定动乱。”娄圭扭头看向河堤上陡然出现
?”避风河床里,就在公孙珣倾倒完石料,然后拎起抬筐准备去运第二趟时,娄圭却是忽然拽住筐子上绳索,趁机问出来。“敢问君侯,是工程有什不妥,还是对方伯此来有些不满?”
“都不是。”公孙珣闻言倒是干脆放下手中抬筐,只是拄着抬杠苦笑摇头。“只是因为这工程将成,时胡思乱想,却不想被子伯看清二楚。”
“工程将成却为何要胡思乱想?”娄圭拽着抬筐四下打量,也是疑惑不解。“固然是不懂水利,但自上月初开始,近两月辛苦,如今大堤渐成,沟渠也渐渐密集,来往之人无论民夫还是权贵多有喜色,原本易阳所属那块沼泽之地也渐渐排空,肉眼可见化为良田……所有人都说,等过完年再来整修番,这事俨然是要成啊?”
“正是因为人人面有喜色,肉眼可见沼泽化为良田,才对这次工程心生感叹。”说着,公孙珣居然真叹口气。“子伯,你之间不必遮掩什,别人不清楚,你应该知道,来赵国做官所求是什?典历地方资历而已,或许还有争争本地民心、人才意思,然而此番修堤虽说是水到渠成,却突然觉得有些浪费民力。”
“君侯想多吧?”娄圭心中动,倒是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意思。“水利不比其他,乃是效用数百载事物,邯郸城南白公渠都沿用百余年……便是过些年,天下有所动乱,君侯此番辛苦也不会白费。”
“不是担忧这个霞堤会荒废。”公孙珣摇头言道。“是刚才在堤上,看到修堤民夫面露喜色,担忧这些辛苦修渠人却并不能享用自己辛苦所得……过几年,真要是如你所想那般起乱象,这些人真能有命在此处种田吗?而那时,你又在何处呢?可能庇护此地百姓二?”
娄圭时默然无语,良久方才缓缓摇头:“君侯还是想错!”
“子伯请言。”公孙珣倒是如既然坦诚。
“君侯,天下将要动乱,你担忧赵国百姓不能独善其身,今日再多辛苦将来也会化为泡影,是不是?”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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