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三人起回身沿着河堤外侧往下走去,然后沮宗径直去寻人,而公孙珣则沿着堤岸去往石料点。娄圭立在河堤下,捻着胡子想下,却是直接动身追上自家主公。
“子伯要来陪运石料吗?”公孙珣不以为意道。
“确有此意。”娄圭昂然答道。“冬日天寒,久不动作,正该发发汗……”
公孙珣不以为意,兀自在此处脱下外面直裾,露出短打扮,然后直接捋起裤腿,径直和娄子伯起抬起区区百来斤筐石料。
汉制,四斤合后世公斤,百来斤也就是不到三十公斤样子。
,倒也颇显得高屋建瓴起来。
娄圭和沮宗立在堤上寒暄谈笑会,也是注意到公孙珣异样。
“君侯?”娄子伯试探性问句。
“什?”公孙珣此时方才回过神来。
“方伯下午就要来。”娄圭提醒道。“还是稍微做些姿态好些……”
呃,这里必须要辩解下,这绝不是公孙珣没力气,也不是他诚心偷懒,真要是下狠心干活话,两百斤石料公孙珣个人都能扛着上大堤,而且照样健步如飞……只是说,他要照顾那群被他禁锢着国中权贵们水平!平日里日三个来回,这些人不敢比公孙珣抬多,但也不敢比他抬少,偏偏又个个养尊处优没有太大力气,这才逼得公孙珣跟着他们作弊!
说白,筐子里只有表面层是碎石,下面其实多是大块碎土,而这些筐子都是事先预备好,还有专人看管……作秀做到这份上,也是丢人现眼!
然而,就是这区区百来斤石料筐子,两个可能是这段河床上最高大壮实对年轻人,却在只运趟后就戛然而止。
“刚才堤上时候,见君侯神色有所不渝
公孙珣缓缓颔首:“既如此,公祧(沮宗字)去迎接下吧,再把那些被禁锢在此处豪强、闲吏全都带过去,认真做个样子。”
“君侯不去吗?”沮宗时好奇。
“要换衣服下去搬石头。”公孙珣从容应道。“亲力亲为,这才是古名臣风范……方伯见到也只会称赞。”
沮宗也是时失笑……相处久,他才发现自己暂时投奔这个君候虽然生气时很可怕,但平日里却也是个有趣之人。很明显个特征是,这位君候面对几乎所有‘大人物’时,都很难掩饰他不经意流露出丝傲慢,而对于‘小人物’却总是在不经意间产生些许不符合他身份尊重。
而且,这种傲上而重下并不是基于什特定分类,而是纯粹拿身份高低来判定……换言之,最起码当这种人下属还是很舒服,因为你总能获得意料之外尊重与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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