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吕范在旁好奇追问道。“盗匪哪里敢来邯郸?”
“回禀吕功曹(公孙珣给吕范安排职务乃是郡功曹),”这人赶紧解释。“据说是咱们清缴邯郸境内太行山盗匪,引起北面其他县中太行山贼惊恐,便接连在起,突然从山中窜出!昨日先在北面襄国县做案,烧张氏在彼处个庄子,然后就往们邯郸辖地来……张氏族长张舒公得消息后不敢怠慢,专门遣人来报!”
公孙珣怒极反笑:“就说,招抚已过,此时正该杀人!”
……
“后三年,宏复见太祖于邯郸官寺,二人笑而论往事,将走,太祖忽指官寺问曰:‘今国相向公在此高卧,君可观其气否?’宏应声而答:‘此辈气色红而显白,其势不盛也,若收敛身心少做妄语,则可归位公卿,若妄言事端,十年必亡!’太祖奇而复问:‘如君言人气运,可为妄言否?’宏遂默然。”——《旧燕书》·方士列传
”吕范是真糊涂。
“审正南名士风采,自少年便有仿效古人作风,渐渐养成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风气。可是所谓慷慨激烈、凛然不可犯嘛,换个说法便是争强好胜,不服于人……”
“晓得。”吕范当即醒悟。“别人倒也罢,唯独这王叔治平日里不声不响,未曾被审正南放在眼里,却不料在旬日间就随文琪你做下如此大事,他这是有些……有些不安?而且,引入沮授不成,又引入同乡沮宗,怕也是有些想法。”
“这是你说。”公孙珣嘴角轻翘,不由连连摇头。“要说,乃是他见辛苦为政,知难而上……你想想,如今有王宪王道人与咱们向国相相得益彰,整日坐在榻上辩论不止,之前烦扰郡吏任命事已经无碍,那这山中冥顽不灵盗贼岂不是就成最大症结,又如何能再拖延下去呢?招抚已过,不愿意下来自然是积年匪徒,是时候下狠手杀人!”
吕范也是失笑摇头。
话说,二人少年相识,虽然是结为主从,却其实是难得友人,而今日天气渐热,二人谈完正事却也没有就此分开,而是继续说些闲话与各地局势……乃至于直说到傍晚,连天色渐暗都没发觉,更别说什只写五个字书信。
但就在两人谈性不止,议论不休之时,却忽然有名刚刚上任县吏不顾礼仪仓惶来报。
被打扰公孙珣当即就有些不耐,见到对方如此仓惶更是有些气结:
“何事如此惊慌,莫非鲜卑人打到邯郸来吗?”
“回禀君候,”此人赶紧俯身行礼回报。“不是鲜卑人,而是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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