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吕范也是收拾心思坦诚言道。“审正南自请去太行山中剿匪
事，文琪为何要允他？”
“为何不允他？”公孙珣当即反问。
“审正南河北名士，单论名气，同辈之中也只是稍逊那田丰、沮授二人吧？”
“这是自然。”面对吕范，公孙珣倒也坦诚。“以
今时今日
成就，能得正南相助，也是走
运道。”
“可是太行山中所谓匪徒，你又不是不知道根底。”吕范继续劝道。“今日见到叔治那边文书，说是彼处足足有十几处不愿意接受招抚，少则十几人，多则七八十人，这等半匪半民*猾之徒，虽说不得不剿，可终究是件费力却无功之事，让义从中牵招、杨开等小首领各自领些郡卒、县卒扑灭他们便是，为何要用审正南这等人物？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不是被轻易拿下吗？说到底，若是河北豪族不愿助他，仅他个太平道又如何能翻起波澜呢？”
“朝廷渐失人心，数年前不愿意助他，焉知道数年后还不愿意助他呢？”公孙珣依旧是沉默片刻，方才言道。“而且，这天底下除中枢，除世族，除豪强大户，其实还有股力量。这股力量轻易不发作，旦发作却是要掀起滔天巨浪！而据那王宪王道人昨夜与所言，这张角与他太平道，诚心也好，无意也罢，其实已经隐隐摸到这股力量……”
“怎
讲？”吕范蹙眉问道。
“太平道上次造反被赦免后，张角设立大小三十六方，弟子遍布大汉十三州……初时并不见成效，结果荆州场瘟疫，太平道便在彼处多上万信徒；而去年，东郡也是场瘟疫，太平道便也在彼处打开局面；今年这才刚刚入夏，你听说吗？豫州那里便也有时疫！”
“文琪是说天命？”饶是吕范是个难得通透人物，此时也不禁脸骇然。
“子衡是怕此举伤本地士族士气？”公孙珣不由失笑。“以至于传出什苛待名族说法？”
“正是。”吕范丝不苟。“尤其是有田丰、沮授二人前车之鉴，实在是不懂文琪为何要如此行事？”
“这做其实也很简单。”公孙珣不由笑道。“实在是正南意孤行，不得不放他去罢。”
“这是为何？
“是说氓首，但氓首有时即为天命。”
“氓首何来……”
“此事子衡不要多问。”公孙珣忽然长叹道。“心中自然有计较，任处置便是，反正你本也不在意此事……”
吕范深深看对方眼，也是知机点点头。
“之前你想与说审正南？”眼见着视野中那只命大绿皮青蛙复又跳上岸来，公孙珣也是赶紧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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