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可鉴!”魏松不顾切,直接俯身行礼。
公孙珣嘴角轻翘:“如此说来,魏氏连算赋都未曾少过县中半分?!”
“在鲁国任中时情形着实不知,”魏松把拽住自己还在发愣儿子,让其行礼赔罪,然后便迫不及待言道。“但自从回乡打理族中政务以后,魏氏绝没有半分算赋上拖欠、欺瞒。而且不止如此,在家中这些年,凡是遇到家中族中与别家别户有所争执,从来不问区直,都是将好处让给别家,尽量乡中避免诉讼;遇到乡邻生活困苦,也从来都是馈赠不断,断然不让乡邻出现饥馁之事;办理私学,教授子弟,也是不论出身,来去自由;甚至家中大门都是四季常开,只要是愿意来,都是随意出入……君侯、县君,这些事情,赵国国中人尽皆知,还请你明察秋毫!”
公孙珣不由声嗤笑,却是忽然上前扶起
,处置起来都是举手之为,何必来专门寻呢?”
魏松面色难堪,默然不语。
场面僵硬下来,而那魏松之子魏畅身为人子却眼看着自家父亲有些受迫,自然也是忍耐不住,便当即对着公孙珣拱手而言:“君侯,家大人非是要借着伯父权位干涉地方行政……只是,那申氏虽然不堪,却也是本地大族,在此地绵延百年,须臾间其中支嫡脉便遭灭门之祸,也是让国中上下诸宗族、大户惊恐不已。不瞒君候,这次,家大人乃是受国中诸多宗族联手推举,代表整个赵国名族来请君侯行事缓和二。”
年轻人嘛,又觉得自己腰杆子蛮硬,于是不免慷慨激昂。
“原来如此,晓得。”公孙珣看着眼前这对父子也是‘恍然大悟’。“你们魏氏并不是要借着权位来压制……”
“这是自然。”魏畅赶紧昂然应道。
“而是要领着治下宗贼公然抗汉家之政!”公孙珣忽然面色冷。“整个赵国名族受委屈,不去寻别人,却要去寻你们魏氏,想来,你们魏氏在赵国已经作威作福日久,早已经视汉土为私域吧?故此,这才容不得这个大汉忠良。你们与直言,那向栩向公是不是被你们魏氏逼迫,这才整日高窝于房中,不敢出官寺半步?”
魏畅目瞪口呆。
“君侯!”那边魏松听头皮发麻,再想到眼前这人战绩和自己兄长嘱咐,也是赶紧从石头上起身迎着对方行礼。“请您明鉴,们魏氏在乡中多年,从未有丝毫不法之举,这次也没有与君候行政对抗之意……实在是受那些乡中宗族蛊惑,这才有所误会,还请你万万不要有所误解。”
“你们魏氏在乡中,从未有丝毫不法之举?!”公孙珣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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