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刘宽拽着自己学生衣袖,诚恳言道。“你要做什,是拦不住也不会拦得,但你要与直言,这次回洛中,到底为何如此激烈?三言两语便要行如此之事?”
“老师,你既然如此问,就直言好。”公孙珣看眼自己被对方扯住袖子,不由嗤笑道。“那王甫擅权自专数年,海内汹汹,想要杀他人不计其数。不过,这其实与无关,也懒得计较……”
“那你为何还要……”
“只是前次出塞兵败,”公孙珣忽然色变,笑中带怒,俨然是情绪上涌,再也压制不住模样。“数万边地儿郎死不明不白,无数北地豪杰如条野狗般倒毙在野草之中无人收尸,便是公孙珣……老师之前不是也亲口所言‘死中求活’吗?大丈夫生于世间,如此番‘恩遇’,难道不该有所报答吗?!”
“……”
怕洛中确实要掀起连串风雨。
不过……
“这王甫,”公孙珣忽然面露异色。“照理来说,他应当是执政日久宫中老人吧?此番竟然要帮着新人对付宋皇后吗?”
“谁让他当年贪那五千万钱呢?”刘宽微微抬眼打量下坐在自己对面学生,烛光下,此时刘府内堂已经只剩下师生二人。“掌权太久,自以为能够为所欲为,但他却不晓得,便是统揽大权也要讲究个操守。而若论宦官操守,生平所见者,以当日大长秋曹腾最为出色,所以他能够让家族延续到此,而且渐渐为士人所接纳;而今日大长秋曹节,虽然只有曹腾五分功力,但想来也能善终;唯独这王甫……”
“多谢老师提醒,学生明白!”公孙珣豁然起身。
“老师,堂中只有你
“你明白什?”刘宽大惑不解。
“确实已经明白。”公孙珣起身凛然道。“王甫爪牙在于段熲,而段熲在朝,所依仗不过是田晏、夏育二名旧部,现如今两将被贬为庶人,那他自然算是失爪牙;然后这厮又贪财好权,惹得天下人怒目之余,居然在宫禁中也反复无常,以至于在宦官中也失立场,俨然早就根基不稳……换言之,若此时能有潜心用力,或许能诛除此僚,以正朝风!”
刘宽目瞪口呆,许久方才言道:“只是怕你在尚书台失计较,所以与你分说洛中形势,何言教你诛宦?还是王甫这种当朝第二位大宦官?”
公孙珣不由正色行礼:“老师安心,此事不用你如何,你只需要安坐于府中,观小儿辈行事便可!”
刘宽愈发无言,而眼瞅那边公孙珣行完礼后居然直接起身就要离去,这下子,这位当朝卫尉自然是更加心惊肉跳,便赶紧起身叫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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