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呢?”公孙珣喟然叹道。“何至于此呢?”
“主公,士有死节之烈,此人确实是个清白之人,是妄加揣度。”说着,吕子衡居然直接下跪将刀奉上,俨然是
公孙珣强忍着左肩处忽然间袭来疼痛,思索片刻,却是猛地警醒:“你是说,他会自戕?!”
陪隶低头不语。
公孙珣登时大急,挣扎着就要从吊床上下来。
而娄圭赶紧上前扶住:“少君,何至于此啊?晓得你惜才,可这个人,便是有才能也不能为你所用吧?人家终究是夏育从草莽中简拔出私臣!再过两日离开这草原,们与他就是敌非友!”
“那也要等离开草原再说!”公孙珣勃然作色。“速速扶下来,还有你……娄子伯你与速速去中军拦住那高玄卿!”
手……你不能忍,又怎能忍呢?”
此人依然不答,而娄圭却忍不住回头张望。
“实际上也不瞒你们,当日在歠仇水南边时候就想过。”公孙珣继续冷笑道。“若是这战死,那自然切都无所谓,便当倒霉好!可公孙珣要是能活着回去,却必然要将那夏育视为生死仇人,好生作为番,让他晓得厉害!”
“那敢问司马!”那名陪隶终于再度开口。“今日闹事高衡在您眼中,究竟算不算得个‘好男儿’?”
“若是不算,怎会专门叮嘱你去救他?”
娄圭无可奈何,只能深深看那陪隶眼,然后径直去。
然而……
折腾足足刻钟后,道边处小丘后面,数个火把之下,公孙珣却只能在那陪隶搀扶下颓然坐到高衡尸首旁。
几日前还在歠仇水上率领两百甲士往无前那个五短身材男人,此时却已经再无半点气息。
“来就四处找。”娄圭赶紧解释。“但按照高衡旁边士卒所言,他应当是那边乱子结束就直接过来……根本来不及。”
“司马!”这陪隶终于说出心里话。“此事不是这简单。”
“何意?”
“你视高衡为同生共死‘好男儿’,却视夏育为‘生死仇人’……可高衡与夏育却始终是体!”这陪隶坦然点出个要害之处。“而您这番心思,且不说吕佐吏他们心知肚明,只说那高衡,虽然为人,bao躁,但身处其中,今日又干脆被挑明,如今又怎可能不清楚呢?”
“你到底想说什?他清楚又如何?”
“司马,你刚才亲口所言,此人是个清白之人。”这陪隶忽然勒住两匹劣马,正色拱手而言。“清白之人,边受司马再活之恩,边又受那夏育简拔之德,而司马与夏育不日将生死对立……他又要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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