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歧根本不敢和这个昔日‘贤侄’对视,只好勉力低下头来默认。
“这都什年头,你还担心这个?”公孙珣副看土包子眼神。“你这个罪名最多是流放交州……”
都流放交州,难道还不许‘不知所措’吗?饶是这张歧心中灰败,听到这话也是有些不忿,只是不敢顶嘴罢。
“府君且听说完。”公孙珣似乎是看懂对方心思,便蹲下来摸着对方后背恳切说道。“这年头,造反都能被赦免,而且是年大赦,半年小赦。所以说,流放交州你就流嘛。只要给押解官差送点钱,让他们走慢些……估计,年底时候定有大赦,那时候你若是走慢,指不定还没到长沙呢!你想想,长沙那种地方算什南方啊?也毫无瘴疠之说啊?到时候,你完全可以路游山玩水,继续回到清河老家做你名士!”
“真是这样?”张歧眼睛里居然多几分神采。
可这位司马这里,怕是不缺咱们这样人。”
“……”魏越欲言又止。“阿廉说有道理,那你准备如何呢?”
“准备待会等司马审完案子就把金子递上去。”成廉有些艰难地答道。“是个有家室人,这种时之财,不如个稳当出身。”
魏越连连点头。
“阿越你呢?”成廉忽然又问道。“不要装作没事样子,不可能只送不送你……你准备如何?”
“真是这样。”公孙珣正色安慰道。“而且听说,到洛阳,若是判轻你都不要答应……张府君你想想,若只是髡刑加三年劳作,然后半年再赦免,你真受吗?且不说名士风流如何去舂米洗厕,关键是你若秃,将来便是赦如又何还能做名士?难道天底下有秃子名士道理吗?所以,定要自
魏越张口结舌,但终于还是从怀里取出小锭金子:“只收到锭……也、也起交吧!”
成廉这才松口气。
片刻后大堂上,公孙珣盘腿坐在上首几案后面,已经开始给这个案子做首尾:“张府君,既然案情已经清楚,你也已经画押认罪,那就不必多留。槛车已经为你备好,你家眷也已经收拾停当,兵曹椽张泽说是要尽人臣之道,准备路伺候你去洛阳……万事俱备,就等你坐进槛车!”
张歧面色灰败,然后不禁再度恳求声:“专署真不能缓和二吗?如此仓促,心中实在是不知所措……”
“张府君。”公孙珣有些无奈起身来到对方身旁,然后低头安慰。“你有什值得‘不知所措’?听言……知道你担心什,不就是怕进京速度太快,来不及让家人替你联络打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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