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酒到酣时,汉高祖刘邦十五世孙、司徒刘崎之子,当朝光禄勋刘宽刘文绕却忽然嚎啕大哭,泪流难止。
……
“宽素好酒,日,晤公卿归来,乃自饮自酌,酒到酣时,忽嚎啕大哭。其子松不知所措,乃跪地罪曰:‘大人何故如此?’宽曰:‘大汉将亡,岂不忧哉?’松惊问:‘何言汉亡乎?’答曰:‘今日见满朝公卿,袁隗尸位素餐,朱野空无物,张济清谈误国,杨赐刚愎无德,更有许训阿附阉宦直至三公之位……阉宦祸国久矣,兼以此辈为朝廷栋梁、士人支柱,何言不亡乎?’松复问曰:‘如此,大人为宗室之首,且世受汉恩,何不振作二?’乃曰:‘世事如此,心忧如醉,此身不堪用矣!’”——《世说新语》·雅量篇
来:“父亲还是不想放过卢子干?”
“没错。”杨赐正色答道。“他越是有本事,越是要束之高阁,不然岂不是要被他翻天?明日早朝,还是要让他入东观修史,你依旧去陪他,让他无言以对!”
杨彪稍微抿下嘴,然后拱手道:“大人,不是耐不住寂寞,以年龄,去随卢子干修两年史书也无妨。只是,那大司农张公所言还是有几分道理……宦官才是辈心腹之患!卢子干也好,山东诸公也好,大家终究是友非敌!”
“这个道理怎可能不懂?”杨赐闻言忍不住摇头道。“但杨赐为人处世自有番道理……你好生听着。”
“喏!”杨彪赶紧俯身鞠躬行礼。
“儿,”坐在席子上杨赐费好大力气才直起腰摸到自己儿子肩膀。“无论做什事情,都需要以为主!”
杨彪略显茫然。
“所谓以为主,非是说定要居于主位,而是说不可失己位。”杨赐勉力解释道。“宦官诚然是辈大敌,可要是如张济所言,放开古今文之论引山东诸公之力……问你,就算事成,辈还能长居于此吗?”
杨彪为之默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心里去。
却说那边,宴席不欢而散之后,诸位公卿各自无言,只能相互告辞,刘宽也坐着自己牛车回到家中。而到家后他丝毫不提在杨府上遭遇那些事情,只是去后院,让仆人将公孙珣孝敬摇椅摆在树荫下,又亲自拎壶甜酒,竟然继续优哉游哉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